第18章[第2頁/共3頁]

“姑爺好久之前就分開榆林了，誰也不曉得他去了哪兒，現在府上隻要徐老夫人一人做主。”

周憲捂著眼睛，沉痛道：“都是我的錯呀！若我早些點頭叫她同沈漵定了親，現在哪兒會遭如許的罪？”

如許想著，徐老夫民氣中那鬱積的三分火氣也垂垂消了。

綠萼紅著眼睛，一五一十的將沐素瑛如何將周餘容害得小產，又如何染了風寒，一股腦兒全奉告了周憲。

同心居裡頭整天滿盈著一股藥味，周餘容遲遲不見好，連著服侍的下人們都冇了歡樂的色彩。

如何籌算，世民氣裡都稀有了。隻是瞧著本來花兒一樣的人，現在卻變得衰弱不堪，乃至命不久矣，內心還是有些慼慼焉。

“綠萼……”徐老夫人念她忠心護主，不忍苛責，便親身扶她起家，目露憐憫道：“綠萼，你求我做甚麼？我已叮嚀人去請大夫了，能不能將人救返來，全看餘容的造化……”

他如花似玉的女兒，嫁過來還冇到半年，便已經瘦得脫了形，乃至現在，連睜眼瞧他這個做父親的一眼都不能了……

“這……”太醫沉吟半晌，畢竟還是搖了點頭：“這位夫人病已入膏肓，鄙人醫術陋劣，實在是無能為力。老夫人您，還是早做籌算吧……”

旁人尚且如此，從小陪在周餘容身邊的綠萼就更不能倖免了，她伏在床邊哭的不能自已，始終不肯信賴太醫說的命不久矣。

綠萼嚴峻又期盼的望著太醫，問道：“如何？我家夫人還能救嗎？”

“既如此……”周憲憂心女兒，早已按捺不住去徐府的心，“現在便去徐府吧。”

徐老夫人對這個媳婦倒是上心，給她換了很多大夫可勁兒的往同心居裡送貴重的藥材不說，還日日吃齋唸佛的給她祈願，同待親生女也差未幾了。她儘了人事，周餘容好不好得了便隻能聽天由命。

一日裡，大半的時候她都昏昏沉沉的睡著，夜裡經常夢魘，另有好幾次半夜起高熱，若不是綠萼發明得及時，人早就不可了。

這一日，徐老夫人方纔躺下，同心居那邊便有人來報，說是周餘容瞧著快不可了，唬得她隻披了一件外套頭髮也來不及梳，便倉促令人去了同心居。

回府以後，他當即提筆寫了信，將周餘容的病情一字不落的寫了上去，特地著人送到徐墨卿手上。

周憲一下就跌坐在椅子上，不住道：“如何會？回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兒的嗎？這才幾個月？好端端的一小我，如何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