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馬匪之首[第2頁/共4頁]

因為來的是馬匪，且人數浩繁，村正不敢粗心，趕緊調集全村老幼齊去村口，以壯陣容。

馮亮聽聞，捅了捅高嶽，小聲道：“大哥，這甚麼雷當家太慫，被李家哥倆一頓凶，就認栽了，我呸，還虧他做個山匪頭子。

一眾山匪鬨然狼籍，笑罵不已；而村民這邊還是沉默無言。

雷七指右臂用力，將大刀猛地直摜而下，那刀背厚約寸許的寬刃大刀竟然刷的一下，三分之一的刀身直直插進地裡，暴露空中的部分嗡嗡作顫，未幾時便剛硬筆挺的指向天空。

村正中間站著李家叔伯。叔伯身後處，站著李虎和李豹。

接著拿話激李家兄弟，最後再俄然施以雷霆手腕，閃現技藝，並以吼怒震懾，一下子掌控住了全部氣場。

不是誰也占不了好，而是村民多數要吃些虧。村正此時，已是很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了。

如此場景，馮亮並不驚駭，反而幾次伸頭踮腳，非常鎮靜。他年紀雖小，實在賦性中也有極濃的狠厲倔強的因子，越有事，越來勁。多年今後，馮亮之凶名震懾天下，令人聞風喪膽，畏之如鬼。

高嶽冷眼旁觀，見村正劈麵一丈開外，一個匪首身高八尺，麵色黑黃，方頭窄額，鷹鉤鼻下亂蓬蓬的一大把髯毛，看不出年紀。

常日裡，有大事小情，這一帶人都是順從祖訓，守望互助，分歧對外。大小民事，本地首陽縣官府多數不肯插手。特彆在客歲來了個甚麼郅城主以後，白嶺村除了要造反，不然根基上冇有官府過問。

斯須，三吊錢湊齊了，一村民拿布匹包了，送到雷七指麵前，雷老七點點頭，一個匪兵上前收了。

現在村正擦了擦頭上汗水，已感受疲累的很。

眾馬匪來到村口時，撤除老弱，村口已有三百多村民男女長幼在嚴陣以待。不過馬匪大家帶無益器，皆是騎著高頭大馬、凶神惡煞；人數雖少，氣勢上卻占了上風，因而兩邊臨時對峙起來。

打應當是打不過。但自認是孬種，那還不如去死。李豹聞聽此言，隻感覺渾身的血隻往頭上衝，他一咬牙，剛要跳出去，中間李虎將他一拉，攥著鐵叉，大步搶先走了出去。

李家叔伯回身，潔淨利落的一人一腳，痛罵道：“兩個牲口！還嫌事不敷多？早曉得生下來就打殺了你們，省的老子現在早晨覺都睡不平穩。”

說著，他左臂猛抬，衣袖帶努力風，戟指指向李豹，暴喝一聲道：“給老子滾出來！”

此時已是中午，日頭高掛，村口已是人聲鼎沸。村頭樹梢枝椏上的鳥，早被轟動飛的不見蹤跡，隻剩下大樹沉默地做個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