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按部就班[第2頁/共4頁]

行了十來步，俄然“撲拉拉”一陣聲響，馮亮心頭微驚，急抬眼看時，一隻塊頭不小的杜鵑，振著翅膀，急倉促的飛遠了。

貳心中偷著樂，麵上卻故作被冤枉的無辜狀，“主公，我和老莫兩人，嘴皮子都磨乾了，唾沫子掉地上能砸個坑，纔給人家還價還價，省了二十兩金子，三十匹緞子。我二人怎敢不替主公考慮？”

莫胡盧道：“不過，姓高的走後，韓雍立即在虎帳設防，將戰役力較弱的漢虎帳和新丁放在最內裡，將他本來麾下的老兵放在覈心，並在三丈以外佈下兵卒來回巡查，同時命令冇有他的號令，任何人不得私行變動現有狀況。”

桌上，茶壺滿滿的，蓋子卻未蓋上。茶香悠婉轉揚，聞之讓人神清氣爽。潘武都鹵莽，不喜好喝熱茶，也不喜好淺飲慢酌，拿起茶壺，咚咚咚的便灌了幾大口。

覆信在林間遠邇來回繚繞不已，又連續驚起了三五成群的鳥雀，浮上雲霄。

“他媽的！這和搶有甚麼辨彆？老子當年窮的要喝尿，這幾年好輕易有些積儲，這一下子便甩出去這很多，眼看著又要乞食了！”

他在心中自我安撫一番，又道：“你二人，跟從我多年，當年一起流浪，朝不保夕，我們也在一起熬了過來。你們有冇有功績，我內心清楚的很，你們放心，老子說話算話，事成以後，我總不會虐待你們。”

莫胡盧連道不敢，訕訕的退至一邊。

而腳下的路，也變得細窄和盤曲起來，已是一條迷津似的小徑，彎彎繞繞的穿到林間去，路邊除了怪石聳沉默立外，再無一物，愈發顯得喧鬨起來。

車鹿回和莫胡盧站在後廳中，等著潘武都從內宅出來。遠遠地聞聲內裡男女調笑淫謔之聲，斷斷續續傳來，倒把民氣裡挑逗地癢癢的。

鳥兒開端鳴叫，為了填飽肚子，哺養幼鳥，不得不在初冬的淩晨，夙起尋食。但這啾啾的鳴聲，在空明的淩晨，顯得朝氣勃勃，格外動聽動聽。

潘武都將茶壺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沉下臉道：“你這是在指責本都尉，目光短淺，不識人才嗎？”

“來。來。來……”

李虎探直身子，遠眺一番，緊緊攥住刀柄，立眉橫眼道：“管他孃的，來一個，砍一個，來十個，砍五雙！”馮亮點點頭，腳步未停，一雙眼睛來回梭視，機警又警悟。

三人沉默下來，悶頭趕路。高嶽弓馬絕倫，目力和聽力極佳，他一邊放開法度，一邊凝目極目四望，並捕獲一絲一毫的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