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瘋的是我還是你[第2頁/共3頁]

老夫人的聲音帶著老年人特有的沙啞，此時聽起來卻非常鋒利。

“憑甚麼她隻能待在阿誰小院子裡被人殛斃，而我！”他用力拍了拍本身的胸膛，問得當真：“卻活得好好的？”

“夠了！”楚昀一聲大喝，喧鬨戛但是止。

謝嘉平有些不美意義的摸著本身後頸，道：“剛發明她就是阿誰小丫頭的時候，不免失了些分寸。”

“...她害我的昀哥兒往火坑裡跳啊——！”

“...都怪阿誰災星！瘟神！”

壽康苑裡唉聲不竭，總能聞聲老婦人的謾罵哀泣和斥責下人摔打東西的聲音。

“...她活著要禍害我們，死了也不放過楚家！”

謝嘉平嗯了一聲，隻擺了擺手，冇有再送出去。

白祈天卻笑了：“我倒是好久冇有見過你不笑的模樣了，差點忘了笑麵墨客不是笑麵墨客。”

……

“...她剋死了生母！害得國公爺發了瘋！”

“接著盯。”謝嘉平替白祈天整了整衣領，“如果我的直覺冇有出錯，她應當非常善於假裝，持續盯下去，總能瞥見縫隙。”

楚昀微微一笑，應道：“老夫人，害死玥兒，我們都有份。楚家高低統統人都有罪，也難怪上天要拿楚家人祭天，在玥兒的鬼域路上，多一些人陪陪她，不是很好嗎？”

他彷彿聽到了甚麼好笑的事情普通，抬頭無聲笑了兩下，反覆道：“獨孫。明顯是雙生子，卻成了獨孫。”

“...你如何會回京來，你爹如何能讓你回京來？你快走，不要留在這裡了，快走！”

楚昀眼眶發紅，“玥兒說得對啊，一母同胞，憑甚麼我就高她一等？憑甚麼她被扔在府裡被人欺負，我卻能跟著父親過清閒日子？”

或許連楚昀本身都冇成心識到，他如許說話的時候，像極了對他冷嘲熱諷的楚玥，話語中埋冇著幾分抨擊的稱心，正因為清楚老夫人最痛的處地點那裡，以是他化言語為刃，一刀刀捅得乾脆利落。

他看著衰老哀思的老夫人，扯起嘴角想要笑，卻底子冇能笑出來。他問：“老夫人，玥兒是我的mm，她是禍害，那我是甚麼？”

下一秒，老夫人哭天搶地的聲聲響起：“你瘋了！瘋了！必然是楚玥的陰魂不散，把我好好的昀哥兒逼瘋了！我這可如何活啊——！我的兒啊——！我、我……”

“...你...”老夫人不成置信的睜大了雙眼，指著楚昀的手顫抖得短長，她枯皺的嘴唇高低顫栗著，喃喃出聲：“瘋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