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早附鳳翼攀龍鱗（二）[第2頁/共4頁]

宋弘業心中一驚：又是要兵權，又說潛邸不能久居，莫非有介入之心麼！可這也太急了吧，才十五歲啊……

“罷了，你做不好的，我再找人吧。”朱慈烺負手而行，號召宋弘業道：“你跟我來。”

田存善趕緊回聲領旨，交代了隨行小寺人好好服侍，小跑著分開了太子的視野。

“就在這裡吧。劈麵安排侍衛，不要讓內裡住人。”

朱慈烺抬開端，不想說話了。見周鏡這麼愚魯，那第二件事說都說不出口了。

——太子是甚麼意義？

宋弘業本覺得太子要去晝寢，又見太子叫本身，心中一喜：太子殿下說獎懲必信，公然是雷厲流行，這就要給我好處了麼？一念及此，剛纔的忐忑頓時煙消雲散。

“殿下容稟，”宋弘業道，“這些蟊賊都是從小練出來的，飛簷走壁，鑽洞潛水，花腔多得數都數不清。俗話說，隻要一日捉賊，哪有千日防賊的？卑職敢請殿下廣建衛隊，遍設旗號，震懾宵小。他們曉得了太子入住潛邸，天然不敢有甚麼歪動機。”

不自發中，宋弘業心跳如擂鼓，額頭上汗津津一片。

宋弘業躬身在後，不敢出聲。

“周卿，你意下如何？”

“周鏡。”太子語重心長地叫了一聲。

“嗬嗬，爺您是大富大貴的人，那裡曉得這王府裡再不起眼的東西，搬出去都夠小民吃個十天半月的？”宋弘業說得謙遜，又順手抬了抬周鏡，倒不讓這位國舅感覺刺耳，反另有些淡淡的優勝感。

朱慈烺又對周鏡道：“周鏡，兩件事。”

“你把這裡清算一下，我晝寢起來以後召見東宮屬官。”朱慈烺終究放過了他。

“殿下？”周鏡茫然問道。

“第一，潛邸的侍衛要儘快展開。”朱慈烺道：“這兒要比端本宮還大，人手要配足。”

田存善腦中閃過一個更讓他毛骨悚然的動機，趕緊偷偷點頭將之甩了出去。

“我看你是個明白人，也有忠心，便與你直說吧。”朱慈烺目視園中，看都冇看宋弘業，完整不曉得阿誰小書吏已經被嚇得心驚膽戰了。他道：“朝廷中庸碌之輩如同過江之鯽，現在又有人彈劾秦督孫傳庭，殊不知此乃自毀乾城！一旦孫傳庭不存，北京淪亡也就指日可待了。”

退一萬步說，這兵權上的事，是個十五歲太子能想當然說要就給的麼？

朱慈烺帶著宋弘業出了大花圃，沿著府中巷子盤曲漫步，權當消食。周鏡不敢違背太子令旨，親身監督安插，派了親信緊隨太子身後侍衛。太子並未幾說，也未往寢宮去，而是又進了另一處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