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滿盤皆輸[第2頁/共9頁]

明月高懸，卻不知人間痛苦。

秋端茗持續飲茶，昂首衝霜蘭兒冷冷一笑。她唇角殘留著一抹棗茶紅色，現在看來像是吸噬過鮮血般駭人。

龍霄霆溫聲道：“聽副將說你忙得連午膳都顧不上吃，我來喊你用晚膳。看你睡得香，不忍喚醒你。”

秋端茗嘲笑道：“明白奉告你，本宮要你滿盤皆輸！”站起家，她走至霜蘭兒身邊，一眼瞥見錦盒中的斷指，眸中燃燒出仇恨，賜與霜蘭兒致命一擊，“彆心疼那手指，堵截時何玉蓮不疼。曉得為甚麼？因為她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感遭到疼的。”

霜蘭兒咬唇，俄然，零零散星的雨點落下。她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道：“冇哭，是下雨了。”

二小我同時怔了怔。

“你哭了？”龍霄霆都雅的眉蹙起。

霜蘭兒折下路邊一枝紅葉，在地上寫道：“腳崴了。”樹枝掃過黃土時，地上的灰塵嗆起來，她悄悄咳了一聲。

龍霄霆暖和道：“美景都在顛峰呢，我揹你吧。”

他好笑她的倔強與逞強，伸手悄悄捏了捏她的臉頰，“好，好，是下雨了。”

肉痛得幾近矇住呼吸，彷彿刀絞。腦中亦是痛，彷彿有無數大水在奔騰，幾次衝撞著她的額骨，似要將她一點一點撐裂。

長久的巡疆，很快結束。回到瑞王府，想不到府中迎來一名高朋。

霜蘭兒溫馨地坐在桌邊，手中縫著一件東西。

龍霄霆雙眸一亮，讚歎道：“皮影人物？蘭兒還會做這類東西，真叫我驚奇。”

她再次落筆，“分開”的“離”字方纔起了個頭。

俄然，霜蘭兒捂住冰冷發白的嘴唇，似再忍耐不了，緩慢衝出去。

推開屋門時，陽燦爛入，清楚照出數不清的藐小灰塵張牙舞爪地飛舞。屋中像是暗中的無底深淵，讓人不寒而栗。

丹青半是調侃道：“你怕甚麼？明日是皇上壽誕，誰也不敢在這時候惹事。”

霜蘭兒彆過臉去。

本相，不言而喻。

似是再不能持續，皮電影戛但是止。

夜已深，月色慘白，天低得彷彿隨時要塌下來。

霜蘭兒猛地昂首，目光大怒。

龍霄霆自發講錯，甩頭笑了笑，拉起霜蘭兒持續朝山上去。

龍霄霆愣住腳步，自路邊摘了些長草編成環。

走著走著，龍霄霆俄然開口，“蘭兒，我傳聞玉環山中有位神醫，我想帶你去看看，或許你的嗓子還能治好。”

他一僵，竟再不敢動，屏息靜氣一樣謹慎翼翼，站了好久，乃至於他舉著火褶子的手臂都垂垂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