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話 暗算未果[第2頁/共5頁]

他緊急牙關，攥緊韁繩的手用力大到彷彿要把那條韁繩碾碎。

此時正逢著日入時分，陽光比中午更添了一抹濃厚的金黃，在江麵上鋪了一層，跟著江濤翻湧一浪一浪地蕩過來，粼粼發亮。浮光躍金，和著光輝地彷彿在天涯熊熊燃燒的火燒雲，淹冇了平坦北岸的一到淺灰色的陳跡，在水天相接的處所融成一片金色的光影。

孫權還是一身風俗性的白底玄色雲紋長袍，腳踏玄色銀絲線繡花的步雲靴，微醺的模樣，眼神有些迷離，與劉備手挽動手，滿麵憂色。

“賈華是被劉備發明瞭，這個我能瞭解，但是你哪來的藉口？”

“先彆多嘴，冇看到人影不能妄下結論。”甘寧拿胳膊肘戳戳蘇飛的肩膀，打斷他的話，鬢角上幾絲金色的頭髮被汗水黏在臉上。

不知孫權和劉備私語了些甚麼，之間他倆騎上駿馬，一前一後飛奔下坡，再勒馬回到高地頂部。噠噠的馬蹄聲蓋過談笑聲，頃刻間響遍山坳。

末端俄然模糊瞥見孫權朝本身這邊望了一眼——因為距隔開得太遠，也不但是幻覺還是真的。甘寧不自發地想今後退，但孫權很快就轉過甚去持續與劉備說談笑笑，又一起並肩下坡了。

除了身居江東以外，我與東吳，再無任何乾係。

心臟跳動得很狠惡，甘寧能感遭到，不但是心臟，此時現在他滿身的血管都以不異頻次越跳越狠惡。

俄然看到劉備的影子，素淨的紅黃色裝束在落日裡格外顯眼。埋伏著的一行人麵前一亮，方欲脫手時，卻發明劉備身邊還走著一個麵龐尚為年青、碧眼紫髯的青年人，兩人挽手前行，有說有笑。

隻冷靜聽著甘寧和蘇飛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卻無動於衷。

“打住，”甘寧倉猝發號施令，“不到時候。”

“周都督，本來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一顆隨時待用的棋子罷了，”甘寧臉上的苦笑猙獰可怖，腦海裡倏忽閃過當年看到的江上駁船的圖景，又搖點頭彷彿想把這些東西全數忘懷，“我寧肯不要這個前鋒的頭銜，也不肯意再打仗到如許一意孤行、翻起麪皮六親不認的傢夥。”

周瑜至始至終背對著他們，長身玉立，一語不發，也看不到神情。

……

“甚麼？”甘寧大吃一驚，心頭不自發地一緊，趕緊又問道，“那賈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