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話 南郡失利[第2頁/共6頁]

“伯言？”淩統下認識地望望窗外——潔白的月已經微微西斜，風停了下來，浩渺的天空好像深藍色翡翠，陰沉而澄徹，“你到底是甚麼意義？”

夜深了。

“還說我呢，”甘寧咧嘴一笑，俄然童心大發，“啪”地一聲把酒樽丟掉，就朝蘇飛扮鬼臉，俊郎剛毅的臉一半泊在月光中，讀了一層透明的霜似的，“你大半夜找我做甚麼？”

甘寧一怔，旋即目光板滯地點點頭。

……

風越來越大了，在耳邊吼怒而過，吹動軍中帥旗收回“呼啦啦”的響聲。一時候，南郡城門前衰草橫折、黃塵漫延，遮天蔽日。

“都是子明的主張，”周瑜轉頭望望呂蒙，二民氣有靈犀地相視一笑，“亂柴塞路，曹兵馬不能行，天然會放棄馬匹徒步分開。”

他“撲哧”一聲笑了。也是，不曉得從甚麼時候起，本身竟然變得講端方懂禮節了？上衣的領口和劍袖末端因為穿過鎧甲而稍稍有些褶皺，還模糊約約沾著些血跡。

蘇飛臉上帶著甘寧的手連連點頭。

曹兵頓時四散開來，鮮血與號令聲稠濁著，寥落進滾滾黃塵。

甘寧嘴唇動了動，俄然兩眼一亮，燦燦的笑容裡帶著陽光的味道：“如果本日真的要攻城，我情願打第一陣。”

……

怕是箭上有毒，周瑜俄然感覺本身已經神態不清了。

“子明冇騙你，”周瑜眼看著甘寧那口型就像“大叔”二字，乾脆直接跟他擋了歸去，“方纔曹兵狼狽敗退，如果不錯的話，他們必然會走彝陵城南麵的偏僻巷子。”

“得天時者勝啊，果然如此，”周瑜悄悄吃驚，轉頭再看時，卻早已望不見呂蒙等眾將的影子，隻要模恍惚糊不曉得會從那裡竄出來的曹兵，令他措手不及。他眯縫著眼睛模糊約約摸清南郡城門的方向，急收韁繩，胯下那匹毛色烏黑的高頭大馬頓時雙蹄人立，破空嘶鳴。

看清阿誰身影時，他大吃一驚。

事情一開端真如周瑜猜想的一樣。彷彿在一夜之間，南郡城裡本來旗號密佈、刀槍林立、軍紀嚴肅的場景就俄然不見了。矗立的埤堄女牆空無人影，偶爾瞥見幾個曹兵，都是神采鎮靜、腰繫包裹，各自馳驅，一副偶然戀戰的模樣。比及太陽完整升起來後，城裡的喧鬨人聲就已經完整停歇了。偶爾有一兩隊曹兵從城裡出來，個個甲歪帽斜，神采倦怠。

正議論間，俄然有一個標兵吃緊揮動馬鞭，風塵仆主子遠處向這邊跑過來。

令他冇想到的是，周瑜卻判定地回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