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京城往事[第2頁/共5頁]

“我想去都城……”

而他凝睇金龍的笑容的時候，他俄然感遭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他說不清是甚麼，但那暖和如微風的笑容中，必然藏著一些難以說出口的奧妙。

少年悄悄聽著船艙木門被掩上時收回的“吱呀”聲。不久，蠟燭燃儘了，一縷灰色的煙從掉落的燈花中緩緩升起來，隨風飄散。氛圍裡方纔滿盈的藥香也垂垂散去，隻留下潔白的月光，還在安好的江麵上，姍姍盤桓。

金龍曾說，他對這個孩子，這個被世道丟棄到角落裡的少年，不管如何，都討厭不起來。

少年聽出來是金龍的聲音，但他向來冇有聽過金龍如此嚴厲地發言。他貓著腰悄悄貼疇昔，從艙門縫裡朝內裡看。內裡兩人的剪影被陽光拓印在木頭船板上，氛圍裡滿盈著死普通的沉寂。

“你覺得，我們這裡無憂無慮的日子還能過量久？”

金龍中間的人是另一個水賊，少年叫不上名字。

少年展開眼睛。金龍俊朗的臉垂垂變得清楚。或許，這是他第一次麵劈麵地凝睇金龍的臉——固然乾打劫的勾當時冷酷無情，但他笑起來，暴露虎牙現出酒窩的時候，卻敬愛得像個孩子。

“真的？”少年眼裡閃過一絲驚奇，精力立即振抖擻來。

“我蠻想他的。”

……

而沙摩莉這邊就美滿是彆的一番風景了。她喜好講故事，開口滾滾不斷——也不管少年能不能聽得出來，不管他聽冇聽懂五溪蠻部落的俚語，那些往年的故事，她一股腦兒全倒出來。

“金龍，士雲——《易經》有言：‘雲從龍。’當初你父親為你取下這副名字，本領但願你能夠飛黃騰達。你如果再如許鬨下去，這官兒，就當不成了。”

而金旋以後讓他做的事情，卻像一把鋼刀，在他最好的韶華裡，將他的心，硬生生割得鮮血直流。

至於少年，則純粹是因為拗不過沙摩莉，被她拽著硬留下來的。

少年愣住了。

看不見鳥兒的時候，少年就盯著那些紅色的帆發楞，誰也不曉得他究竟在想甚麼。

阿誰處所，充滿著機謀與冷酷，它殺人不見血，一次次地讓乾係要好的人存亡拜彆。阿誰處所，它畢竟不是你夢中的天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