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問斬[第1頁/共2頁]

“斛律大哥，感謝你。”

“戔戔小事，何足掛齒。我能做的也隻要這些了。”

餘光一瞥，卻見珠兒被押在台下的柱子上，渾身傷痕，一左一右都有兵吏看管。

“謝家是書香家世，這些年不問政事，冇想到還是遭了禍呀”“誰說不是呢？可惜謝老夫子平生勤懇治學，寬寵遇人，卻落得這個了局。”皆點頭慨歎。

顧靈溪見麵前之景，強忍哀思。但是，斷頭台上卻唯獨不見珠兒。珠兒是禍起之源，不成能不被問斬。

台上謝家世人皆朝他看。他們微微一驚，又及時收斂。顧靈溪曉得，他們是認出她和阿時了。謝家二老緊緊看住他們，恐怕少看一眼就再也看不到了。謝二爺一房亦如是。

實在不能再等了，即便不能救謝家滿門，好歹也要送他們最後一程，已儘作為女兒和兒子的孝心。姐弟二人急倉促就要出門。

顧靈溪姐弟一聽這話，就要哭出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阿時，我們去送爹孃他們最後一程。”

斬判官怕誤了時候，又下一令：“斬。”斷頭台頭已斷，刀下血血長流。

“不管蹊蹺不蹊蹺，訊斷令已下，明日就要問斬。二位如有妙法儘早辦了纔好。”

“謝甚麼？我並有力救出徒弟。”

高長恭讓他們臨時留在醉釵館，不要外出走動。統統由他們二人措置。

鄭子湘向高長恭報答道“多謝姐夫救下謝家三妹。”

柱子旁，一個看上去有些官權的人走疇昔，直逼珠兒：“看到了麼？救你的仇人本日就要為你而死。《弘農經》在哪兒？你說不說？”

“我費了多時，也隻勸得皇叔放過一個小兒。又何必言謝。”

“若不是你喊那一聲，恐怕爹孃也不能瞥見我們，必為畢生之憾。”

斛律儘是懊喪：“誒，冇用了。”

時候眼看就要到中午。

哪知這一句話像是號令似的，台下有一批人也跟著他跪下叩首，齊聲道：“門生給徒弟送行啦。”謝老夫子平生剛毅，此時竟落下淚來。顧靈溪和謝時力隻是跪下，並不叩首，好叫他們多看最後幾眼。

而珠兒仍舊被帶走，當時珠兒已被麵前一幕嚇得七魂去了三魄。嘴裡還念著：“我不曉得甚麼《弘農經》，我不曉得《弘農經》。。。”

這時斛律光用心放大聲音，喊了一句：“徒弟，門生給你送行啦。”說完便跪下對台上叩首。

鄭子湘出麵，替謝家收屍。

顧靈溪抹去淚光持續說：“你聽姐姐的話，到時候千萬彆哭出聲來，不能被人發明，曉得麼？從今今後你就是謝家獨一的血脈，你要好好庇護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