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屍餵奶[第1頁/共3頁]

王老頭想著能夠是夢魘了，因而叨咕著披了衣服下床，取了些涼水，又盛了滿滿一碗的大米。

家，這個字此時給了她無窮無儘的力量。隻要回到家了，她就安然了。

有個穿戴花襖子的婦女笑著問道：“雄師啊，傳聞生了對雙胞胎啊，恭喜恭喜啊，啥時候請我們鄉親喝酒吃糖啊。”

暗淡的天空上掛著一輪赤色圓月，似是一隻龐大的獨眼俯視著大地。

淩雄師是去鎮上買米粉返來的路上，聽村莊裡的婦女們在嚼舌根，才曉得了個大抵。

但是第二天的半夜，淩雄師起夜時，卻瞥見了讓他平生都不會健忘的場景。

隻是到底是活了半輩子了，甚麼樣的事情冇見過，王婆子咬了咬牙，驀地轉頭。

“你…到底…是誰…”

冇有人曉得，黑布蒙著下的大米，正在急劇的減少。

三天後，王婆子，死了。

淩雄師強忍著內心的哀思，將小英的身材給擦拭潔淨，又給她換了身像樣的衣服。實在說像樣，也就是件洗的發白的碎花襖子。

“咯咯……”

王婆子吞嚥著口水，摸索著雙手攏到嘴邊輕聲喊道：“有人嗎？”

不出一刻鐘，王婆子就尖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如同從水裡撈出來般，都是帶著酸臭味的汗水。

又傳聞王婆子被撈上來的時候，渾身高低爬滿了蛆蟲。一雙眼睛幾近要瞪出眼眶來。

有嬰孩咯咯的笑聲俄然響起，王婆子尖叫著朝著一個方向冇命的跑去。

喝了幾口熱水後，滿身這纔有了點點暖意。到底是年紀大了，受了驚嚇不說，又跑了這些路，眼皮不住的打著架，打著哈欠就往被窩裡鑽。

不知過了多久，王婆子終究力竭了，倚著一棵樹軟軟的滑坐在地上，胸膛狠惡的起伏著，嗓子如同破敗的風箱般，收回刺耳的聲音。

跌倒，爬起，腦海裡都是那雙頭嬰孩奇特而森冷的笑。

王婆子看著雙頭怪物開合的嘴巴，鼻端傳來一股夏季裡暴曬後死魚死蝦的腥臭味。

淩雄師胡亂的應了句，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這是一張皺皺巴巴的臉，龐大的眼睛幾近占了臉的三分之一。鼓鼓的凸出眼眶，像是個癩蛤蟆長了一張人臉普通。

“明天見。”

清澈的月光透過陳舊的窗戶照進屋子，本來該躺在床上的李菊英卻坐了起來。手裡還抱著一個繈褓。長長的麻花辮垂在胸側。

淩雄師本來想著停屍三天，三天後便偷偷的將老婆葬了，然後帶著兒子躲進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