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悶葫蘆[第1頁/共4頁]

我們四人圍著一張方形小木桌坐了下來。

我忍不住伸長鼻子嗅了嗅：“唔，好香啊！叔，這是甚麼酒？”

“好了，疇昔的事兒也不要多想了！活在當下，瞻望將來嘛！來，三爺，再走一個！”虎子雙手端起酒杯，恭敬地跟爺爺碰了一杯。

我捧著小碗迫不及待嚐了一口，感受從喉頭一向辣到胃子，眼眶情不自禁就紅了，嗆得我連連咳嗽。不過這酒並不上頭，並且回口另有些微甜。在長久的適應過後，我逐步風俗了這類辛辣的滋味。

“三爺！”蔡四喜點點頭。

“之前我一向感覺還冇有到合適的機會！”爺爺摩挲著酒杯，眼神有些凝重。

虎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轉頭看著我：“好了，不扯其他的事了。小七，你不是想聽故事嗎？虎子叔就給你講講五年前的事情！”

蔡四喜站起家來，衝我們抱拳作揖，然後徑直走到船尾去了。

我乜了一眼劈麵坐著的阿誰小男孩，他仍然麵無神采，細嚼慢嚥地吃著菜，也不說話，跟個悶葫蘆似的，那張臉像是鞋拔子，要多臭有多臭，看著他我就不太爽，因而用心逗弄他道：“哎，你也整兩口？”

“嘿嘿！正宗茅台！在地下埋了好幾十年呢！”虎子咧嘴笑道，然後給爺爺斟上一杯，轉頭問我道：“小七，要不要嘗一口？”

爺爺收回目光，跟虎子碰了舉杯：“四喜才八歲就這麼懂事，是個好苗子！虎子，你撿到寶啦，你可要好好種植，這小子今後絕對是個短長角色！”

“不喝！”悶葫蘆頭也不抬，看都冇看我一眼，神情格外放肆。

唔，實在吧，這小子除了神采慘白一點，模樣長得也算靈巧，隻是冰冷的臉龐上麵有著超出同齡人的成熟和剛毅，很較著是經曆過風霜的人。

“好！我最喜好聽故事了！”我點點頭，坐得端端方正，滿臉等候。

虎子叔撓了撓腦袋，一臉不美意義地說：“帶他歸去的時候還冇給他取名字，厥後有天帶著他去打牌，手氣特彆旺，還胡了一個大四喜，以是……以是我靈感一閃，他就叫蔡四喜！”

“哈哈哈！”虎子又是一陣開朗笑聲：“能夠被三爺讚譽，虎子真是受寵若驚啊！來，三爺，走一個！”

“如何著？你爺爺冇有跟你提起過？”虎子略微感到不測。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有牛肉、燒雞、油炸小魚、另有兩盤子野菜，在這船上算是很豐厚的一頓晚宴了。

“哦！嗬嗬！瞧我這記性！”虎子拍了拍腦袋，指著阿誰黑衣小男孩先容道：“這個小孩是我撿返來的，三年前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才五歲，一小我在渣滓堆裡跟一群野狗搶吃的。我見他不幸，就把他帶在身邊。歸正我也冇有婚配，膝下無兒無女，就認他做了乾兒子，取名叫蔡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