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初出試牛刀[第1頁/共3頁]

趙秉文一聲叱咄，縱身而上。

陸黯負手回身，嘲笑道：“再來多少人也是送命。小子，技藝不精，偷襲暗施暗箭倒是妙手。剛纔被你幸運占了些便宜，姑念你乳臭未乾，老子不與你計算。辛老鬼，你帶著弟兄們陪這小子比劃比劃，我與你們掠陣。”暗中卻在背後揉捏發痛的虎口，心道：“這小崽子內力深厚，端的有些毒手。幸虧孫長翎已傷，部下皆死，隻剩宋雲與那黑鬍子不敷為慮，讓辛老鬼他們先探探這小子的底，也耗他些力量，稍後我少費些周折。”

二人纏鬥半晌，趙秉文見陸黯刀勢惡猛刁鑽，難以取勝，便決計再變招迎敵。此時，陸黯橫過寶刀，一招“鐵鎖橫江”，刷刷連環數刀，直取趙秉文脖頸。趙秉文提氣縱身，騰空而下劈出一掌，正中刀身。此招名為“曇花一現”，乃是韋陀掌第十八式，旁人看上去平平無奇，實則埋冇九種竄改，不管敵手如何應變，皆覆蓋於掌風當中。

老趙未曾想到趙秉文會半途變招，如果以拳來襲，刀身、人身皆有能夠，唯獨不會打向刀背。怎奈趙秉文突施掌法，正中刀背，老趙吃力不住，長刀脫手而落。趙秉文忙斜身搶進，左手再使羅漢拳，一招“靈蛟出海”猛擊胸口，老趙倒飛出去，壓在身後一眾兵士的身上。

甫一比武，趙秉文便覺不妙。

趙秉文哈腰沉身，右腿勾掃，斯須之間，三人被勾掃倒地。窺見空當，他墊步擰腰，便欲衝出去。但眾兵士刀光如潮，前湧後至，方漏出的馬腳，轉眼便由旁人補上。

趙秉文方纔見陸黯半晌之間連傷十餘人道命，且折磨孫長翎手腕殘暴，便拾起一顆石子，打向陸黯手中寶刀。趙秉文深恨他手辣心毒，此時也不答話，奔著陸黯疾掠而上。

辛老鬼在覈心瞅著趙秉文垂垂左支右絀，落於下風，趕快大喝一聲，提刀便向裡衝，並叫道：“老趙，你先歇歇，兄弟替你。”正說話間，忽見趙秉文肘膝內拐，閃身讓過刀光，接著化拳為掌，胸前虛晃半圈，迅如閃電般連擊三掌，恰是“韋陀掌”第十七式“靈山禮佛”。

不到半個時候，趙秉文將數十名流兵悉數擊倒在地，隻是常常出拳時，因不忍傷人道命，未用儘力，故世人隻是冇法起家再戰，卻無人斃命。

孫長翎見是趙秉文，雙目頃刻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啞聲道：“太晚了。小兄弟，若你再早來一刻，以你我聯手，勝負猶未可知，我這班兄弟也……”孫長翎涕泗橫流，難以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