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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雙成賴在樹上就是不走：“我不急、他不急，你急甚麼？”

但不知為何，潛認識裡她一向感覺他是個男人。或許是因為武功高強，或許是因為那份少有的淡定安閒隨性，更大程度是因為他竟然有本領把傲岸的賀蘭翬活活折磨成了一個偶像劇男主。

雙鳥驚飛，在空中一陣撲騰。

“詳細甚麼環境，說說看？”皮皮八卦的心又來了。

皮皮手中還握著鳥蛋，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鳥蛋塞入口中，咬破蛋殼，將內裡的蛋清蛋黃一股腦地吞進腹中。

皮皮怔住。麵前的鳥窩的確平常，大小也很常見，並無任何特彆之處。

“以是嘛——”

他們剛纔的位置離鳥巢太近，輕易發覺。在樹葉中當然安然，卻甚麼也看不到。隻聞聲頭頂樹枝亂晃，也不知兩隻鳥在乾甚麼，以他們的體型也不大能夠坐進這麼小的鳥巢，皮皮越想越同意沈雙成的猜想，難不成本身真被忽悠了？

“為了把他turn過來，我曾為他出世入死、赴湯蹈火、命都丟過半條……”

“那就……等我一會兒？我幫皮皮辦點事，很快下來。”

他這麼一說，皮皮也感覺奇特。

“……”

皮皮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夜光錶：五點十五分。

“冷嗎？”沈雙成問道。

“然後等統統結束了，賀蘭觿跟我說，他欠我一個大大的情麵。”

“有甚麼好笑？”

C城每年蒲月進入雨季, 有近一個月的時候氣候陰沉、細雨綿綿。沈雙成開車帶著皮皮來到觀音湖公園, 一起上倒是暴雨如注、越下越大。遠處天空霹雷作響, 發著詭異的紅光，枝狀閃電次第爆開，像一道道鞭子擯除著滾滾流雲。

這也……捱得太近了吧？近到能夠感遭到他的心跳和體溫。他的臉就在腮邊，呼吸一向吹到頸間，在這冰冷的雨夜暖融融的，披髮著一股薄荷的香味。

皮皮勉強站直身子，接過賀蘭翬遞來的一瓶礦泉水，用力地漱了漱口。

枝椏很短，位置狹小，皮皮一手抱著樹乾，一手拿動手電。沈雙成緊緊挨著她的右邊，長長的左臂緊緊地環在她的腰上，製止她再次顛仆。

“有幾句話要跟沈先生說。”賀蘭翬的目光冇有移開。

兩人鑽進桑林。皮皮舉動手電，沈雙成拖著驅鳥儀, 在泥水中又跋涉了一個小時才找到那棵特彆的桑樹。幸虧樹下有張長椅，是當年賀蘭觿捐給叢林公園的, 不然在這烏黑的雨夜，落空了四周的參照物, 很難確認桑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