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2頁/共4頁]

錢氏拉著女兒跪下，雖是閣房，羅漢床下腳的正火線，隻擺了一張薄薄的毯子，膝蓋跪在上麵，冰冰冷冷的。

杜氏衝穆筠嫻的丫環叮嚀道：“快領蜜斯歸去。”

如此這般，穆筠嫻才應下了。

“如何會！”穆筠嫻忙解釋道。

不得已之下，穆筠妍隻好哭著接過茶水，顫著肩膀送到穆筠嫻手上。

錢氏深知杜氏說一不二的脾氣，也不敢再多求了，忍了一口氣下去，拉著穆筠妍就走了。

老夫人麵龐帶笑道：“午膳陪我吃就好了，晚膳你自去吃罷，老是拘著你，你且不煩我纔怪。”

錢氏丁點都不客氣，轉頭就給了穆筠妍一個巴掌，她手上還帶著鍍金的寶石戒指，固然決計偏著打的，還是刮到了女兒下巴上的皮膚，一條長紅的印子鮮明呈現。

穆筠妍不肯接茶，錢氏差點又要脫手，汪姨奶也在一旁罵罵咧咧的。

老夫人忙製止道：“行了！要教養孩子歸去教養，彆在我麵前擺姿勢！”

老夫人見小孫女一本端莊要惱的模樣，安撫道：“祖母就跟你開個打趣，早晨我吃的平淡，多是藥膳，不要乖乖來陪我，你恰是長身子的時候，可不能委曲了。”

穆筠嫻抿了個笑，便跟著杜氏一起走了。母女倆的院子住的非常近，過榮貴堂門口的時候，她便要把大氅解下來還給杜氏。

杜氏哼了一聲，道：“十五六歲說親的多了去了，偏妍姐兒就這般急著嫁？依我看就她這歪性子，好生在家教養兩年纔好，真嫁出去了，壞的是國公府的名聲！”

翠綠玉指上絞著一綹墨發，穆筠嫻低頭噘嘴，不大美意義答覆。

重新進了永壽堂，穆筠嫻把魚給了川兒，讓她拿去小廚房做鮮魚湯。

杜氏懶得與錢氏多膠葛，她還趕著歸去打馬吊喝魚湯呢，一甩手，道：“冇得還價還價！三個月，少一天一個時候一炷香一盞茶一彈指的工夫都不可！若再饒舌，那就半年！”

老夫人揮揮手，不大耐煩道：“都走罷！”

穆筠嫻道：“那我早晨還來陪祖母。”

老夫人又道：“我曉得你的脾氣，嬌縱是有些，倒是個頂頂心善的。妍姐兒婚事毀了，雖是因為她運氣不佳，也算是有你的原因，她惱了也是人之常情。依你的性子，自會諒解她一兩分，如何會逼得她跪下給你報歉？如許咄咄逼人的名聲傳出去了，對你可不好。”

川兒答道：“專門為著配魚湯，做了水晶蘿蔔餃、嫩筍並幾樣醬菜，另有個肉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