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第2頁/共4頁]

魏長坤走出來一步回話，道：“是，春滿園乃微臣府下的鋪子，因事出俄然，微臣不得不出麵，恰好略施舉手之勞，救下定國公令媛。”

魏長坤道：“定國公所言無誤，蘇家令媛卻有殺人之心，且並非臣一人所見，園內數人可作證。當時蘇家令媛確切想把定國公令媛推下樓。”

穆先衡嘲笑道：“如有可托人證，蘇大人該當如何？”

魏長坤步子大, 一下子就跨到了她身邊，與她並肩而行, 看了一眼她的頭頂, 道：“走那麼快做甚麼？”

穆先衡眯眼道：“多虧昨日長平侯脫手相救，正都雅見事情顛末，不然微臣還真說不過蘇禦史！”

也就幾十步路, 走快了說話的機遇就少了。

蘇成器還不曉得昨日到底是如何一回事，隻曉得女兒被國公府嫡蜜斯當眾掌摑，此般委曲，以及穆家的目無國法，遂大殿之上大義凜然地以小見大，把定國公由教養有過說到目無國法、恃強淩弱，乃至連“有貳心”的話都說出來了。

心頭沉重，魏長坤又想起了穆筠嫻這小女人，嘴角便忍不住揚起。之前他不重麵貌，並不感覺一個女子長的都雅有多特彆，但見過了她，始知美人之美，在骨在皮，在端倪在眼神，在手在腰。

夜裡歸去以後，外書房裡有人在等魏長坤，他去見了部屬彙報本日園孃的事。

穆先衡道：“你休得陰陽怪氣，雖我女兒並無重傷，你女兒其心可誅，倒是有人親眼瞥見的！”

人走後，魏長坤便沐浴躺床上了，尋尋覓覓這麼多年，越來越靠近本相，內心反而越來越安靜。

蘇成器信誓旦旦道：“微臣如有扯謊之處，願……”

蘇成器也怒了，他道：“‘有人親眼瞥見’？何人？莫非是戲園中的下人？還是哪個剛好去看戲的，定國公您的親信？”

斜了穆先衡一眼，蘇成器道：“卻不曉得定國公之女眼下如何？既然幾乎摔下樓梯，豈不是吃驚不淺？”

魏長坤似是聽出了她語中帶著的體貼之意，抿著笑跟了上去，應道：“好。”

夜涼如水, 絲絲寒意襲上酒後的紅臉頰。

蘇成器當著天子和重臣的麵道：“養不教父之過，微臣願除官貶為布衣。”

魏長坤捏了捏拳頭，隻是貶官，太輕了。

少年時缺失的父母之愛，垂垂長大的他也不再那麼迷戀，隻是身為人子，他還是想最後儘一份孝心。起碼還父親一個光亮正大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