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話 互助[第1頁/共3頁]
究竟上,到第三日上頭,薛夫人就已經有些等不得,巴巴兒地打發了丫頭來葉家問,得知藥還未成,便又耐著性子多候了兩天,這日一大早,便急吼吼地撲上門來。
“您稍等。”
凡是藥酒,總不免有股子不大好聞的氣味,這一罈天然也不例外。所幸當中的四種藥材都屬味淡之物,被那濃烈的酒氣蓋了疇昔,倒還勉強能忍得。
“你是怕萬一治不好我這脫髮的弊端,就欠了我的情,是不是?”薛夫人打斷她的話,“我問你,借使這回的藥酒真的冇結果,你會不會替我想彆的體例?”
薛夫人與她不過第三回見麵,卻非常自來熟,蹬蹬蹬走過來將她的手一拉:“嗐,是我來求醫,哪好叫你勞動?萬一你去了我家,我卻不在,豈不讓你跑空趟?歸正我整天價閒著,出出入入又都坐轎,不消本身費腳程,累不著!”
石斛灰同井花水調和成的汁,在頭皮和髮梢揉挲少頃,能夠收斂止癢,對脂溢性脫髮有很好療效。以溫水衝淨以後,用帕子將頭髮稍稍絞乾,便可把藥酒細細地敷在頭皮和頭髮上。
薛夫人忙又規端方矩坐好,嘴上倒是叨叨個不住:“我曉得你爹是好郎中,可他現在不是不在家嗎?也不知幾時才氣返來,你頭上這疤痕可遲誤不得呐!再說,到了夏天,你若還拿帕子遮著,豈不熱死你?瞧著也奇特呀!你聽我說,我在清南縣熟諳很多馳名郎中,我這脫髮的弊端他們冇轍,但保不齊抵消弭瘢痕,他們能有體例,啊?”
五日時候轉眼而過,那一罈生髮藥,終究浸好了。
葉連翹不免驚詫,忙迎上前去,含笑道:“我正要往您家裡去呢,如何您就來了?”
但是……
薛夫人對勁一笑:“你幫我,我也幫你,這很普通嘛!我說過,我冇你這一抄本領,但我有錢,你也彆跟我廢話,待會兒等我這頭髮弄利索了,就跟我進城!”
“您對我好,我當然明白。”葉連翹仍然點頭,“我是怕……”
說到這兒,她腦筋裡俄然閃過一個動機,甚麼也顧不得了,呼地回過甚:“我說……”
“我不能讓您破鈔。”葉連翹沉默半晌,畢竟是搖了點頭。
“破鈔?”
葉連翹往中間退了退,把人朝屋裡讓:“這疤生在我頭上,又不是我的錯,實在我不怕被人看。隻不過,自打有了它,我不計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指導點,倒不如遮住它,能省很多費事——哦另有,您千萬莫再說是來我這裡‘求醫’了,我不是大夫,最多不過是對美容方有些許體味罷了,這兩個字,我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