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患失[第1頁/共3頁]

霍氏嗯一聲，揉揉太陽穴，說：“前幾日著了涼，頭疼得很，蓮姑說了聲，我這日子都算胡塗了。”

蓮姑見他雖麵色發沉，腳步卻輕巧，去了趟華林園如同沐了回東風，周身散著風發的意氣，便是打進皇宮那日也冇有如此，再看看延湄，倒冇有太大竄改，隻是幾日不見，彷彿長開了些，更加禁看了。蓮姑有點兒欣喜，因小聲回道：“是大司馬府的沈夫人和沈女人。”

蕭瀾抿抿唇，到底這些日子將霍氏撇在這裡，因問：“母親可好些了？讓太醫瞧過麼？”

蕭瀾皺眉：“母親莫要這般說。”

蕭瀾不料她還能主動提起，冷意稍收斂些，道：“正要問母親，外頭的是誰？兒子可不記得，自個兒何時納了人進宮。”

她們母女入宮已有一陣子，該見的見了，該說的話也說了，便要辭職出宮，霍氏道：“蘭兒這孩子性子好，閒了讓她多進宮裡來，給我這裡解解悶兒，皇後比她長不了幾歲，正也能說到一處去。”

蕭瀾在她的器物圖上看了不知多少次，丁點兒也不會認錯。

落筆、大小，每張幾近一模一樣。

蕭瀾把茶放在一邊，道：“朕不是讓人返來給母親報過麼。”

延湄坐得端肅，稍隔了半晌纔開口，說：“無妨。”

他點頭道：“朕也記得，一過好些年，夫人卻冇如何變。”

虞氏的眼神還逗留著，彷彿想聽她再多說幾句，但延湄說完就就悄悄的，並冇有再開口的意義，虞氏攥一攥寬袖，口中發乾。

“是不是瞧著外頭兩個還成？”霍氏笑著招招手，蓮姑抱了幾副畫捲過來，霍氏指一指：“皇後是故意的，挨個都看過，目光不賴，選的幾個都是姿容上佳，你瞧瞧。”

又大又圓。

虞氏臉上並冇有甚太歡樂的神采，欠了欠身：“太後抬愛，您不嫌小女混鬨就成。隻是頭回謁見，還未到皇後孃娘宮裡認認路，實在無禮。”

蕭瀾心口一提，“……說甚麼？”

霍氏擺擺手，“這些年落下的老弊端，一吹風就疼得短長，這幅身子骨，估摸也留不了幾年了。”

那應是蕭瀾8、九歲時，正沈府得了位令媛，辦百日宴，彼時沈湛尚未坐到大司馬之位，但已隱有不能擋之勢，這個女兒來的好，幾近一出世統統人便知，今後其輕則為某位皇子的王妃，重則要往東宮去的。因此百日宴辦的極其熱烈，端王府天然有邀帖，蕭瀾跟著兄長前去，一併見過虞氏，隻是他向來不愛熱烈，冇如何湊前，實在對虞氏的印象也隻限於富麗的錦衣和滿頭的珠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