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進學（十七）[第1頁/共3頁]

顧簡思點頭道：“韓兄好眼力，被我寫成阿誰模樣，你竟是也能瞧得出來……”

韓若海的心砰砰直跳，像是在打鼓普通，都要奏出一道九曲十八彎的節拍來。

鬼使神差的，韓若海俄然問道：“簡思……昨日那‘藕花亭’當中那一個‘亭’字，你說是長輩把臂而作……那一名長輩，莫不是姓柳罷？”

韓令聽得非常不歡暢，皺眉道：“好端端的，怎的哭起來了？我那裡又幫著彆個？侄兒還是半子，若海如何又是彆人了？”

又道：“因是本來手書，並非清算以後的定稿，是以看起來有些亂，與學齋印製書裡的排布並不不異，你要找甚麼？如果尋不到處所，來問我便是。”

那一張臉還是那樣誠心，看上去安循分分的，還帶著小少年特有的稚氣，彷彿那個都能夠來捏一下似的，此時現在，非常誠懇隧道：“恰是家父。”

放在平常文士之家，哪怕隻得了三兩頁，怕是早已經千封萬密，仔細心細供得起來。

簡思不姓柳，姓的乃是顧，又喚柳伯山做師公，是個甚麼身份，天然呼之慾出。

韓若海謹慎翼翼捧著那一冊書，隻覺到手都在顫栗。

王氏看著他這一副模樣就煩，咬牙道：“你不消同我在此處裝傻，我隻曉得，一樣是姓韓，我生的這兩個兒子就是比不得他們靈壽來的！旁人上太學，衛兒、宣兒隻能去白鹿、白馬，旁人在都城同窗家中夜遊外宿，還能有許逢去服侍三四日，宣兒端莊去讀書，叫那許逢去送一送都不能……旁人一入京便能給領著去拜見錢厚齋，傅順霖，我生的那兩個，大的足長到二十歲，也冇得見過甚麼大儒！！”

顧簡思向來無話不能說，聽得他問，便笑著回道：“這一份倒是原稿，老先生注《隆平集》花了多年，幾次校訂，裡頭點竄甚多，他說自泉源循著改的方向去看，能彆有貫穿，是以特拿來給了我。”

短短兩句話，對顧簡思來講，隻是輕描淡寫，可對韓若海而言，卻已經幾近把他給砸得眼冒金星，將近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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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一坐下來，便開口問道：“我聽得下頭說，你讓許逢昨夜出門，去彆府服侍若海了，卻不這話是真是假？”

手中這一冊書，竟是大柳先生注《隆平集》的原稿！

她這一句冇頭冇尾，韓令聽得莫名其妙，茫然道：“這話又從何提及？”

可放在簡思的房中，卻就這般隨便地置於書架上，連鎖都不捨得給上一個！

從昨日到目前，自入得顧府以來，所見所聞，全在籌辦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