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請安與告狀[第1頁/共3頁]

“是，好久冇出門一時髦起，忘了奉告母親。”沈蕎低著頭儘量顯得煩惱一點。

沈蕎一進院子就聞聲他叫：“這後妻就冇有一個好東西，杜氏死了就死了，我吃飽了撐的又娶她做甚麼？私心那麼重，向來就不肯一碗水端平！老四是兒子，老邁老二就不是我兒子？！家裡又不是生存艱钜，商戶裡出來的女人眼睛裡就隻要錢，千貫萬貫堵不住她的勢利眼！……老二媳婦也是一個德行，她們兩還要掐，她們也有臉掐！”

剛起家，沈近山卻叫住她，語氣裡帶著一絲近似寵嬖的味道：“你昨兒罰跪，是和玉謙擅自跑到內裡去了？”

沈蕎說冇有，沈近山站起來領著她向次間走去，“一起來用吧！”

“柳媽媽死之前眼睛已經充血失明，臉頰上青紫的血痕像樹根一樣粗，老爺在京衛仕進，不會看不出這內裡不對勁吧！”

沈蕎被一個穿青底紅花襖的仆婦請了出來。

看著沈蕎沉默不語，她也有點不悅，感覺她還是有點不識汲引，用小指甲搔了搔翠濃的眉頭道：“莫不是你還冇想明白？際兒那孩子你是冇瞥見，樣貌是出眾的俊，又長的人高馬大，腦筋也聰明；若不是出身弱了，我看並不比淩家的譚家的公子差！你放心，我們為你做主必不會害你的！”

簡氏瞥見她來倒也和顏悅色的，先是問她早餐吃了甚麼，又讓丫頭拿了粽子糖、梅條、姑蘇送來的糕點給她，問她好不好吃，沈蕎都說好，她慈愛笑道：“幾天冇見，珍娘彷彿又長高了，你雖幼年冇了母親，又有眼盲症，幸虧長輩還都疼惜你，運氣也好，有際兒那樣一個癡心的人經心全意待你……”

“人也冇了，夜裡吃醉了酒從橋雕欄上跌下去，頭破而亡……”

看著花骨朵一樣標緻的女兒，沈近山表情好了一些，揮揮手道：“去吧，既然出來了，無妨到南府裡去給爺爺奶奶也請個安。”隨後又道：“你有孝心我已經曉得了，釀酒也不輕易，今後不消再弄了……”

“珍娘可用過早餐了？”

“想必是護院失手導致她頭臉的血管分裂，妾身也所料不及也很悔怨！絕非聽任或授意他成心為之。”

他打量著女兒妍秀的小臉，頓了頓道：“想去就去吧！叫婆子丫頭好生跟著。”

“你既然還不能瞭解我的苦心，那我也懶很多說了，倒像是誆你似的，歸去再想想吧……”本來她還想說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本來無需收羅她的定見，和她說了這些已經很愛惜她了，但看著她眉間那一段有些懾人的冷鬱，這話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