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眼帶刀鋒[第1頁/共3頁]

看著沈蕎波光粼粼的大眼睛擺佈傲視，他終究冇忍住問：“蜜斯的眼睛是治好了嗎？我記得小時候彷彿受過傷的……”

“菜還不敷嗎？”秦楦看著滿滿一桌子問。

馮子睿的眼神帶著刀鋒，正欲說甚麼，門外伴計悄悄的拍門：“上菜了，老爺！”

他臉上統統的毛孔似都在淺笑，“是啊，當年太太為了治蜜斯的眼睛跑了多少處所，找了多少大夫，進了多少寺廟，捐了多少銀子……彼蒼不幸啊！蜜斯果然複瞭然，太太泉下有知不知該有多欣喜……”

秦楦不緊不慢道：“沈府裡老太太出麵在盤點閨寧留下的東西，你可曉得？”

馮子睿提筷挾了一塊蛋皮裹著魚肉和豬五花蝦蓉的卷鮮，到了都城便叫做蟠龍菜，是客人必點的名菜，他細嚼慢嚥後鬱鬱道：“古法都往裡放草魚肉，我寧遠齋獨出機杼換成了鱸魚，口感就更帶彈性一點，這小小一個變動她試了五六次後才定，然後讓廚子去改菜譜，她做事一貫細心殷勤，不放過一絲能夠做得更好的機遇，如許不時勞累，的確可說是嘔心瀝血，就算是個鐵人也撐不了多久，哪會不早殤呢？

他白著臉厲聲道：“你莫要信口雌黃！我寧遠齋的賬麵乾清乾淨決不會有這類題目！”

二太太早就想換大掌櫃，十五間鋪子已經換了十間，若不是二掌櫃、跑堂、廚師和伴計們齊齊反對連著造了七日的反，我也早就被換掉了！……這麼多年我連家都冇有，吃住都在鋪子裡，說是為了買賣經心全意一點都不過份，我對得起她我問心無愧！……讓我走，我就走！

沈蕎道：“是的治好了，大掌櫃也曉得我眼睛不好嗎？”

“子睿！我不是來逼問你的，是來求救的！我不是對那筆銀子感興趣，隻是想曉得它到底是做甚麼用的？乃至，我也不是體貼它做甚麼用的，隻想曉得它的用處與我體貼的那件事有冇有乾係，子睿，請你奉告我，是不是閨寧要你轉的銀子？她為甚麼要花這筆錢？”

“方纔在菜單上並未曾見過這個菜”秦楦的記性很好。

“我寧遠齋的賬目冇有題目，不存在那筆來路不明的銀子，誰查出我賬麵有題目的，你就去問誰好了！……如果店主太太不放心，大可再來查一次！我恭候就是！”

“出去！”秦楦恍若無事的說。

馮子睿竟然笑得溫和，“既然三蜜斯來了，也該點兩個小女人愛吃的，那金瓜盅做起來有些慢，我們漸漸吃漸漸等好了。”

馮子睿驚詫，筷子碰翻了酒杯，滿滿一杯酒翻倒下來，立即暈濕了桌布又一滴滴由快漸慢落在木地板上，三人靜坐著彷彿就在聽水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