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羅堪的往事[第1頁/共6頁]

屠侍衛有些不解：“尊主之前很信賴族群的。當年建立鮀城，調集本家親信，在偏僻的海疆上把沙脊積聚成片，並在九淵之底製作了深宮。”

“我不想你漸漸喝成一個廢料。”羅堪說，“讓我的藥劑師給你做一副藥，戒酒癮的。”

羅堪忙問：“您是籌算回到九淵之底嗎？”

羅堪的神采變得陰霾，目光掠過中間的棋譜，那隻蛾子還在冊頁上舞動。他把蛾子擯除開，合起了冊頁。

這番話聽起來是慨歎，卻清楚有經驗威脅之意。

“人多、車多，非常喧鬨……”

屠侍衛一愣：“人類要滅儘了嗎？”

寂靜很久，符珠哩深深點一點頭：“我承認你現在的位置。黑鮫人族群需求一隻鐵手保持均衡。但我提示你，不要插手我的家務。”

巨大的鐵桶裡，那位王者，重臨大家間。

羅堪冷哼一聲。“你是用心不想見到尊主。”

“詞的後兩句是：風送流花時過岸，浪搖晴練欲飛空。算鮫宮、祗隔一塵凡，無路通。”羅堪歎口氣，“我感覺吳文英在姑蘇必定拜訪了某位鮫人，替他抒發感慨——算鮫宮、祗隔一塵凡，無路通。唉，甚麼時候能回到故裡呢？”

“他隻是個不聽話的孩子，父親如何能因為兒子犯了弊端就丟棄他呢？”符珠哩冷冷地說。

“哦？看來你很喜好南宋吳文英的詞。”

屠侍衛恍然大悟：“噢，本來他拚儘能量，環繞繆宅製造時空裂縫，實在是用次元壁反對我們本家！”

“嗯！”符珠哩重重地籲了口氣，龐大的身軀在鐵桶裡動了動，微微傾身，那隻猩紅的眼睛更加赤紅。“我雖是名義上的尊主，卻因為鱗片受損，冇法自在行動，實際上九淵市的黑鮫人首級是你啊。”

“幾個暴徒成不了氣候。”屠侍衛暴露輕視的笑容，“尊主想用他們乾甚麼？”

“冇有信賴，就冇有虔誠。”羅堪說，“他甘願把那些貪婪的人類轉化成暴徒，斷念塌地為他所用。”

內裡，天光大亮，九淵市又一個極新的日子來到了。

“我本籌算給他安排住處，他回絕了。”羅堪嘲笑一聲，“他特地和我保持間隔，實在是用我吸引誅鮫士的重視，他好放心等候複出的機會。”

羅堪冷冷一笑：“我這個堂弟敢叛變尊主，算是小我物，我對他愈發獵奇，盼著早點見麵。”羅堪轉臉掃了屠侍衛一眼。

“我最煩阿誰傢夥，真不明白將軍乾嗎留著阿誰無恥的人類敗類？”

“我在城中給伯父安排了住處，包管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