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暗中欺師[第2頁/共6頁]

靈湫仍然未答，楚曦卻已篤定了七八分，許是因為冇有宿世影象的原因，心下是一片沉定。昆鵬驚得說不出話，滄淵更是心境不寧。靈湫扭過甚道：“蘇離，你來織夢。丹朱，昆鵬，你們去守著洞口。楚曦，照剛纔說的。”

見他抓著那蜘蛛要放到他腦上，靈湫臉部扭曲了一下，將那條小銀蛇拋給了丹朱：“你若敢搗甚麼鬼，命根子就彆想要了。”說罷，誓死如歸的閉上了眼。

雲陌停下輪椅，麵前一堵石門緩緩開啟，門後湧出滾滾水霧，幾個龐大的純金爐鼎閃現出來，鼎周稀有人在上高低下的忙活，或往爐中增加仙草靈藥，或在一旁熬煮汁液，好像一群蜜蜂環繞著蜂房嗡嗡飛動。

說罷，他轉了一轉手裡的金錐，頭也不回地朝洞外走去：“我先去會會那中了傀儡咒的女人，你們自便。”

――那是……

一旁的天璿俄然插嘴：“我也這麼思疑。”

這聲音不知是從那裡響起，滄淵瞧了一眼四周，冇發明那石龍子在哪兒，卻發明蘇離也閉上了眼，嘴巴半張著，已經在流口水了，彷彿睡得很沉。

楚曦點頭：“我為你守神。”

待雲陌領著眾弟子分開煉丹室，楚曦才低聲提示：“靈真人，不曉得你有冇有發明，島主夫人彈的那把琵琶很不太對勁。”

楚曦一字一句地反覆了一遍，靈湫“嗯”了一聲，大言不慚道：“孺子可教也。”

楚曦驚奇地瞥去，滄淵半張臉隱在披風的暗影下，眼底幽光浮動，鋒芒模糊，有種攝民氣魄的美。他一隻手被蹼爪攥緊，滄淵站了起來，盯著那角落裡的女子：“你，想害我師父，我，不準。”

四目相對，眼看便要掐起來，一把羽扇擋住二人火光四濺的視野，丹朱嗔怒：“你們倆煩不煩，有完冇完？”

唯有在這幻景中，方能與故交一聚，實在……

楚曦道：“我想，是不是除了島主和島主夫人以外，助靨魃毀滅掉蓬萊島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一截清臒的手臂上，若隱若現的淡藍頭緒在剔透的皮膚下蜿蜒，伸展進幽深的袖筒內，如同奧秘的深山裡淌出的一縷溪流，好似在無聲的勾引著他去看望，去咀嚼。

此時，一串如泣如訴的琴聲響了起來，他卻覺手指微微一熱，頓覺不詳。抬眼朝雲槿看去，但見她低頭抱著那琵琶的姿式說不出的古怪，不像抱著琵琶，而似抱著小孩，琴音開初聽著還算普通，待調子越來越高，便彷彿模糊冒出了一絲細弱的嬰兒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