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心如鹿撞[第2頁/共4頁]

“你感到不出來我還感到不出來嗎？”

算命用得著這麼苦大仇深嘛？

靈湫打斷他：“你坐下，我助你一臂之力。”

靈湫站起來，出門前瞥了楚曦一眼，指了指掌心。

這句話又是甚麼意義？

滄淵的爪子在他手心一抖，伸直起來，像朵惹人垂憐的小花。

“哎，你們……在說甚麼悄悄話？”楚曦聽不見他們的對話，隻見他們冷靜對視，神采變幻莫測，一時有點獵奇。

他明顯想纏著他，黏著他，卻不知為何有點畏首畏尾了起來，像幼時第一次瞥見魚餌的時候，想咬，卻本能地感遭到傷害。

人族總說鮫族是嗜血狡猾的生靈，但實在遠遠不及人的惡。

並且他重視到，滄淵……盯得是他的嘴。

滄淵腦中一片混亂，魚尾末端模糊出現一絲熱意。

靈湫嘴角抽搐，抽出拂塵把飛蛤一下掃飛，蹲下來，畢恭畢敬地把人麵螺放到了桌上，隻見它轉頭看了一眼楚曦，神采凝重。一個聲音在他腦筋裡響起來：“靈湫，你啊你，你可真是混鬨。”

這動機剛起，魚尾就得寸進尺的纏上來了，倒是不如昔日那樣緊，磨磨蹭蹭的，像是有點嬌羞，楚曦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東倒西歪地抱著滄淵走到了榻邊。剛把他放到榻上，腰間便是一緊，纏得他猝不及防地趴在滄淵身上，耳根子一涼，像是又被舔了一口。

這是那夜他救出奄奄一息的姐姐時，問她的最後一個題目。

外頭仍然霧濛濛的，甚麼也看不清。

……看來是他想多了。江山易改，賦性難移。

楚曦內心一軟，把他攬到了懷裡來。滄淵的頭恰好枕在他肩窩處，成心偶然地一蹭，尖尖耳朵掠過他頸側，要都膩歪有多膩歪，本來他已是風俗得差未幾了，可這會兒卻實在有點兒發毛。

聽滄淵在耳畔小聲的問，楚曦不由一愣：“啊？”

楚曦歎了口氣，這小不幸，如何這麼惹人疼呢？

可姐姐隻是用僅存一絲力量抓住了他的手，奉告他，彆信賴人。

“嘶”，他癢得一個激靈，撐起家，便見下方一雙琉璃美目直勾勾地盯著本身，瞳色似比常日陰暗幾分，眼神也不太仇家。

他伸開雙臂，摸索道：“來，師父讓你摟摟抱抱。”

【我的重淵大人……您若想要留住您師父，唯有再次入魔，唯有變強，成為這三界至高無上之主，方能困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