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辨我雌雄[第2頁/共4頁]

靈湫微仰下頜：“自廢筋脈，還是拜入我門，你二選一。”

話未說完，角落“嘩啦”一聲，那屏風倒了下來：“不，許！”

“咳咳咳，呸呸……這是甚麼東西？”

“你的牙長如許？”

“砰！”

聽得身邊傳來低低嘶鳴，冇待滄淵暴起傷人，楚曦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按進了桶裡：“好，我承諾你。不過，我不會丟下他。”

……泡著小鮫的牙。

楚曦：“拔牙。”

人麵螺暴汗：“你如許叫他醒不過來的，你跟我念。”

“我。”

靈湫明顯被這套極其扯淡的說辭給噎到了，一時語塞。

楚曦腹誹，不就是隻鮫人嗎，此人看上去見多識廣的連鮫人也冇見過？他下認識地看向了桌上的玉筆，考慮是否要先發製人，卻見靈湫並無行動，不像是過分震驚，倒似是如臨大敵，進退兩難。

滄淵盯著房裡的不速之客凶凶磨牙：“不準……跟他去堯光山！”

靈湫冷聲：“您也不想想那魔頭把北溟害成了甚麼樣。若不是為了替他擋…”他一頓，有點哽咽，“北溟當年一個上神會魂飛魄散？您倒忍心看著北溟被他持續膠葛，重蹈覆轍。”

“師父？”

滄淵點點頭，扯開楚曦衣衿，一眼瞧見他烏黑胸膛上那顆殷紅如血的點，不由呼吸一滯。

……小鮫……是隻雄的？

楚曦含混間抬起眼皮，便見一對幽碧光點在近處閃閃動爍，鬼火也似，一瞬覺得本身還在那船艙中，一個激靈，復甦過來，這纔看清是小鮫瞅著他，眼睛瞪得太大，以是在暗處顯得格外亮。

“這麼說……”

鬨了這麼久，他竟然連滄淵是雌是雄都冇分清楚，隻因鮫人那處常日都是覆在鱗片間，若非離得近了，還真辨不出來。因他驚奇之下多看了一會兒，滄淵害臊得把那處捂住了，又把身子埋進了水裡，吐了個泡泡：“師，師父……”

想歸這麼想，滄淵又黏上來時他還是有點受不了，起家出了浴桶。

滄淵盯著他的喉結，眼睛眨也不眨。

“彆嚎喪了！你師父都是為了救你強撐到現在，心疾又發作了！”人麵螺從角落裡挪過來，“你在貳心口放點血，我教你。”

人麵螺道：“跟你一樣，見到天兆便尋來了。”

一出水，便凍得打了個抖。雖正值七月，海上還是有些冷的，他出門也冇帶甚麼換洗衣物，可真是有點費事，隻能先睡下了。

“他執念太深，怨怖太重，怨怖生心魔，心魔生魔欲，何況熬了七百年才化出這滴眼淚，這一世，生來賦性便極惡，如遭到引誘，必會再次化魔。這世上，唉，也隻要北溟能拴住這小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