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1頁/共4頁]

“疇昔我比你更清楚。”

“我冇事的，徒弟，不過是被休了的人。”不過是被休了，總比被監禁平生，不得自在，受儘淩辱。眼下對杜且來講，已是算是雨過天雖不晴，但總比大雨澎湃要好。

“少廢話。”厲出衡睨他，“她來做甚麼？你們都說了些甚麼？”

“我？我死在新皇即位的第二年，因為心力交瘁而死。而你之前說過，我另有十三年的命數。”

曲靈源難堪地彆過臉，“都城都在傳你已下堂之事，都說厲出衡是為報當日你就及笄禮時被拒之辱，用心娶你又休掉你，以報當日之仇。很多報酬你鳴不平，以為厲出衡出人頭地就丟棄嫡妻，始亂終棄，不敷為良配。”

杜且冇有再說甚麼，隻要她內心清楚，她和厲出衡之間的各種糾葛。

杜且道：“那依大人之見，妾對過往存在如何的公允？”

厲出衡踩碎一地的星鬥走進袁府院前的竹林，夜風清冽，月色苦楚，映出他慘白的臉，似清霜初染。

“徒弟甚麼時候回的都城？”杜且記得他說過，臨時不想回京。

“這個……”袁苑隻想說，厲出衡是一個行跡無常的人，特彆現在已是右相，隻要他本身呈現，不然他也是猜不透的，“袁某曉得天定命數，卻冇法得知厲相的行跡，夫人如果故意，天然能得知。”

而真正的袁家人，隻要厲氏曉得。曆代的大梁天子派人各方尋覓，想要從中得知一些不為人知的奧妙，可百年來一無所獲。

過了數日，杜且帶著禮品去了欽天監府上。

袁苑說：“還能說甚麼？談談疇昔，憧憬將來。”

不過是被休了，但高衍已死，杜如笙也不會再操縱她，紀瀾這平生對她隻要歉意和懺悔，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都離她遠遠的，再冇有才氣傷害她，也冇有來由與她難堪。

“冇錯，這就是你的挑選，你既然已經有了定奪，也冇有需求再膠葛下去。你覺得你能給她安排最好的將來，能和她生兒育女，讓她一世全麵，可到頭來，你甚麼都做不了。”袁苑歎道：“你還不如把統統都奉告她，好好地走完你未完的人生之路，也是一種安撫。”

“做為一個正凡人……”袁苑看了他一眼，“既不曉得疇昔，也不曉得將來，不過是會些占卜之術，總比你們都是經曆過一世的人，冇有你們曉得的多，但是命數不成違。她宿世死於非命，被人設想讒諂而死，而你倒是普通滅亡，你要明白，你和她是不一樣的。她這一世或答應以長命百歲，但四皇子已經即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