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舊事[第2頁/共3頁]

“我，俄然想起了昔日裡看的一個話本子，內裡的女主出身慘痛運氣更是慘烈至極，心有所感灑了幾滴淚，蕙心女人見笑了。”錦毓的聲音微微有幾分顫抖，一番話，確是在信口胡扯，但求這一哭被蕙心忘記地越快越好。畢竟，此情此景，本身也忒是丟人了。

“蕙心？”聽到蕙心的聲音，司徒錦毓驀地抬起了頭顱，但見蕙心一臉的體貼，一對眸子中流轉著擔憂與驚奇的眸光。看著這雙眼睛，純粹而斑斕，司徒錦毓垂垂止住了抽泣，難堪地用袖口拭去麵上殘留的淚痕。

“蘭心女人何事相邀？”對著蘭心，蕙心施施然行了一個福禮。

而後的事，乾係到司徒錦毓的奧妙，蘭心便也不再多說了，一番陳情，隻是想要讓蕙心曉得，現在大蜜斯處境如此糟糕，都是二蜜斯的佳構，要對二蜜斯多加防備。而對於二蜜斯的所作所為，多年來大夫人都挑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過分度，便任由她去了。

“蕙心女人。”剛一邁動腳步，但覺袖口上的衣料俄然沉了沉，側過身來，正對上的竟是錦毓的貼身丫環蘭心。瞥見蘭心神采有異，蕙心暗覺此事略有幾分蹊蹺，便也跟著她一道，遠遠地跑到了一側的小樹林中。

“那，你可曾應了她？”蘭心逼問道。

本來，大蜜斯幼時也是個嬌寵慣了的孩子，而那司徒嫣然不過一介庶女，固然心中不甘為庶，但到底也是不敢肆意妄為的。但厥後，大夫人大病一場，主管中饋的大權旁落，大蜜斯屢遭逼迫，從雲端跌入了泥沼當中。

“是的，她說，要許我繁華繁華，隻要我聽她的話，為她做事。”蕙心略一沉吟，畢竟還是籌算和盤托出，畢竟，麵前的蘭心慎重可靠，對大蜜斯也是一片至心，本身本就是站在大蜜斯這邊的，天然用不著坦白。

羹湯中有肉有菜，乃至另有魚蝦，乃是大夫人叮嚀埋頭苑的小廚房特做的。固然，司徒錦毓徒擔著嫡長女的浮名，事事受人逼迫，但是在飯食方麵，倒是從未怠慢過的，也算是大夫人對女兒的私心與體貼。隻是，湯倒是好湯，但司徒錦毓用著倒是味同嚼蠟，精力恍忽。

“如此便好，”見蕙心不像在扯謊，蘭心的神采也垂垂放鬆了下來，眼底流轉著幾絲慚愧之意，“蕙心女人，方纔我一時心急，獲咎了。畢竟，大蜜斯處境不佳，貼身的丫環，自是粗心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