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請醫[第2頁/共4頁]

“那她到底是巫還是醫啊？還衝一衝！”親家大老爺說道，麵上青筋直暴。

這有甚麼錯？兒子是家中宗子，結婚這麼多年，至今一個兒子冇生出來，女兒倒是一個接一個，可貴這不是家裡女人不可，她這個當孃的莫非不能為了家裡的香火再給兒子納個妾嗎？

“我不是大夫，我不曉得。”老夫人神情淡然的說道，“我隻想救我兒媳的命，彆說用喪事衝一衝，就是要我跟著躺棺材裡也使得。”

“也就是說，那些頭疼發熱咳嗽甚麼的礙不著性命的病她不看，自讓去找醫館，隻是那些被醫館判為不治之症待死之人她才醫治。”她說道。

“甚麼叫非不治之症不治？”親家大老爺那邊一個婦人忍不住問道。

門上的都是粗使婆子，最喜聽風傳雨說東道西，這類奇異街坊事是最愛不過的，說到鼓起不由指手畫腳口水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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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親家大老爺喊道。

“親家母，你莫不是當我們都是傻子麼？”她嘲笑道，“人都看了，氣都冇了，身子都僵了，還甚麼治病！你冇病吧？”

“是大夫？”親家大老爺插話問道。

“你說擺這大的陣仗，是為了治病？”親家大老爺問道，目光掃過劈麵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仆婦感覺這是有損本身動靜通達的麵子，忙大著膽量擺手說道，“不止這一個，厥後另有東市殺豬匠家的老孃，饞嘴多吃了桃兒，瀉肚瀉的人都冇氣了，是程家的丫頭買肉時聽伴計說了，便又請了她家娘子，下午抬去看，早晨送出來就冇事了，第二日還能拄著拐看孫子呢。”

這世上怪傑異事很多，看似怪誕不經，也不成一概論否。

看著老夫人莊嚴端方的神情，親家來的婦人們內心竟忍不住一絲忸捏。

哪有女人是端莊大夫的，不過是得了某個應症的偏方罷了。

“衝一衝。”老夫人臉不紅心不跳說道，看親家大老爺眉頭跳，忙又彌補一句，“是那程家娘子說的，並且還要真的不能再真，要不然起不到感化。”

這香火大事天經地義！

老夫人攥緊了手裡的柺杖，手心密密麻麻的都是汗。

“她本身都病體未愈，還治甚麼不治之症！”親家大老爺冷聲說道。

親家大嫂把手上的茶杯立即就扔桌上了。

“雲娘冇有死！”她一字一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