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帶下醫[第2頁/共7頁]

趙蕩站在櫃檯邊，掌櫃在裡頭點頭哈腰的笑著，他亦在笑：“若小娘子有暇，他日可往書院親身拜訪，但報尋趙夫子，門倌即會領來見我。”

趙蕩微微頓首，目光暖和而又慈愛，問道：“另有了？”

李婆子帶著許媽媽先退了出去，帶下醫卻還在。如玉纔要放手，這帶下醫忽而撲了過來，直接將她嘴邊的丸藥壓入嘴中，一手掐上如玉的脖子，一手連連往裡頭塞著，悶聲，猙獰的神采。如玉暗道這果然是要殺我的。她本力大，一腳橫掃出去，將那帶下醫踹翻於地，隨即兩口啐出丸藥，大聲叫道：“許媽，關門，快些關門。”

帶下醫笑的極不天然：“暑熱天裡雙身子，吃力是天然的。”

好巧不巧的是，昨日所遇那夫子本日也在，恰就堵在那排番文書架前，埋頭翻著一本《番漢應時掌中珠》。如玉昨日與他見過，因此人風采儒雅，嗓音溫和，又還是個夫子，自內心對他有幾分敬意，遠遠見了便施了一禮，叫了聲夫子。

一時各處燈火湧來，區氏、鄧姨娘，並蔡香晚等人都來了。張誠握了握那隻沾血的手，從區氏到四弟婦蔡香晚一個個掃疇昔，見她們皆是幸災樂禍的模樣，拎過那李婆子甩手一巴掌，問道：“誰叫你這麼乾的？”

這李婆子接過這二少奶奶的手，翻指壓上脈，便見她亂髮下一雙圓圓的杏眼，非常防備的掃了本身一眼。李婆子捉了兩捉道：“這怕是個喜脈！”

眼看日影西斜，如玉接過掌櫃捆紮好的書，與小荷兩個分提著，辭過趙蕩要走，忽而心念一動，問趙蕩：“我聽聞應天書院難入，恰好家裡有個才及總角之年的幼弟，要自秦州入京來讀書，到時可否請先生見見，指導一二？

如玉取出明天張君帶來的銀票，也不知當要給多少，撿了張一百兩票麵的塞給周昭道：“怎好費事大嫂破鈔，我也不知都城物價，這些銀子你拿著，可好？”

沈歸曾說，他見過她。如玉當時心中雖有猜度，卻並不獵奇。概因阿誰亡國公主的身份，於她來講是天與地的間隔，何況國已亡，追溯祖輩的光榮，彷彿也冇甚麼意義。

許媽已是一聲哎喲，樂的兩腿都軟了。李婆子心如鼓擂，收了手道：“許媽你在此守著，我去叫我們院裡那守活著子夫人身邊的帶下醫來為二少奶奶細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