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回門[第2頁/共4頁]

蕭道鸞腳步一緩，沈恪恰好瞧見，低笑著咬住他的耳朵，道：“聞聲冇有，叫你呢。”

“家父暮年行走江湖。”

“這就是小恪吧？十年冇見，四嬸都認不出了。”按輩分算是沈恪四嬸的老婦人笑出了一臉褶子，“聽聞你帶了個媳婦兒返來，四嬸連見麵禮都備好了，怎的不喊他出來見見？”

“家父……”

蕭道鸞板著臉道：“我冇那麼說。”

他瞥了一眼，目光如有本色，四嬸脖頸微冷，忍不住縮了縮。她在心中叫苦不迭，沈恪如何招惹上這麼一號人物，聽那話中的意義，這是窩來頭不小的山匪，買賣還全都交給了眼下這位少當家？乖乖喲。

蕭道鸞：“現在占了個山頭，養了幾十號人，收了上百把劍。”

“老爺……”婦人慾言又止。

看走在前麵的人不會轉頭的模樣，沈恪戳了戳蕭道鸞的腰，低聲問道：“我倒是不知，蕭劍主甚麼時候占山為王，乾起了殺人劫貨的活動？”

沈恪正擔憂他不風俗這麼直白的問話，想要再直言擋上一擋，就見蕭道鸞遲緩而艱钜地笑了笑。

“我們都在他家擺過酒了，你道他家中長輩知不知情？”沈恪拉其蕭道鸞覆在椅上的左手，當著沈衡的麵親吻指尖，“還要問甚麼，一起都問了罷。”

蕭道鸞彈了彈腰側墨劍，墨劍低鳴。

“讓我悄悄。”沈衡擺手道，“彆留他們，愛去哪兒去哪兒，我是管不著了。”

蕭道鸞遊移了半晌。

“娘，看你急的，簪子都歪了。”沈恪笑著走上前，如果他不先發製人放低了姿勢奉迎，他娘能掀起的風波就不是沈衡能比的了。在心上人麵前，被自家孃親提著掃帚抽打，光是想想，就讓他恨不得能變成蕭道鸞腰側的墨劍，老誠懇實貼著外衫閒逛，不出鞘就冇人會留意。

……

砰。

幾滴茶水濺在沈恪的鞋麵。他悄悄衝蕭道鸞搖了點頭，讓對方彆再說了。沈衡怒極的時候不會破口痛罵，就愛摔些手邊的東西。這前朝哥窯冰裂紋茶盞已經捐軀，如果蕭道鸞再提些嫁啊娶啊，隻怕配套的果盤也要命喪於此。

“蕭道鸞，南嶺人士。”

沈衡冷冷看了沈恪幾眼，回身便要走。之江的絲價不穩，他恰好能夠找個由頭出趟遠門。

沈衡點了點頭，淡淡道：“你同他的事，與家中長輩的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