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孤道[第1頁/共4頁]

他的劍道還一如往昔嗎？

“你自小便無瞻前顧後的脾氣，怎的出門一趟，變得如此軟弱？”

“冇有。”

沈恪及時住了口，但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了。

“我知你偶然劍主之位，這些年劍池也充公過人。跟著我的那些老仆，過些日子都可斥逐了。閣中積下的銀兩財賄，能分的便分了，分不了的隨你措置。至於你想去哪兒……”蕭河一笑，略去眼角的皺痕，可貴滑頭，“都隨你罷。”

他宿世是為了擺脫卑瑣寒微，為了追上對方的腳步，才緊緊抓住了手中的劍。

飛昇？

蕭道鸞將殘捲上所寫的飛昇之法，全然視作無稽之談，隻感覺此人一意孤行，有些好笑。與其信賴那真偽不辨的古卷，語義難測的巧徑，不如沉心苦修，或許還能早日有所衝破。

八百年後呢？

“有辨彆？”蕭道鸞留意到蕭河的答話中很有值得沉思之處，問道。

“你如果擔憂他為旁人所傷，”蕭河目光鋒利如劍，突然迸發的光彩讓人毫不至於信賴這是個病篤之人，隻會想起二十年前合法氣盛，對上魔修也毫有害怕的年青劍修，“便好自修習，讓你的劍更快，更利。”

蕭河獨戰九名魔修的傳聞修士皆知，其間啟事，倒是從那人牽涉而出。九名魔修俱命喪他的劍下，引他與魔修狹路相逢的人，卻趁他傷重遁走。那一戰以後，蕭河名動天下，也因為重傷難愈，再冇有出劍池一步，那人的事就此不了了之。

蕭河從不是個會冷著臉經驗人的人，但現在豎眉抿嘴的模樣，倒很像個峻厲的父親。

“你親目睹了……還是那人是你？”蕭河將暗樁來信回想了一遍，確認這異狀該不是產生在蕭道鸞身上，心下稍寬。

如果在沈恪的事上，他都如此躊躇不決，乃至於像蕭河所言的軟弱，那他的劍道，還能如以往普通一往無前嗎。

蕭河翻了小半本書，但是看進了些甚麼，除了他本身就再也無人曉得。他昂首問道：“另有何事？”

蕭河卻道：“我曾追他千裡，關外一戰，廢了他滿身經脈。他此生想要在劍道上再有所為，平常修行之法皆是無用。他即便不信那殘捲上的體例，也得信了。”

“我在閣中再翻幾卷書。”蕭河將蕭道鸞遞給他的熱茶放在一邊，起家籌辦結束這場對話。該告與蕭道鸞曉得的，他都說了，接下去就等著與那人的最後一戰。

沈恪笑道：“話雖如此，我初度上門，總得客氣些吧？如何樣？蕭……劍主有冇有說些甚麼？”直喚蕭河不太合適，叫嶽丈更是不成能，劍主不失為一其中規中矩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