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豔壓[第1頁/共4頁]

蕭道鸞任沈恪行動，看似脫手動腳，實則投懷送抱。

他發惱時眼角微紅，從鏡中窺得本身這番模樣，又忍不住抬袖去擦。

“塗了脂粉以後……”蕭道鸞垂眼道，“你看我……”

……

脂粉味襲人，沈恪未及遁藏，就被人從身後環住。

這些日子他也見了，鄭玄朗整天矇頭大睡，隻要到了個渡口，纔會突然醒轉，下船看看。大多時候，黑臉男人會高呼“無趣無趣”，回到船上持續躺下。隻要極少的時候，碰上個樣貌不錯的女子，他會坐在船頭一言不發地看上好久，回到艙中畫上兩筆。

“此人我見過。”

鄭玄朗原想奪回視若珍寶的畫冊，卻在看向環擁著的二人時一怔。隨即他便偶然其他，忙著找紙筆將此情此景畫將下來。

沈恪復甦道：“但隻要你說不肯，我……”

他這麼隨口一說，冇推測蕭道鸞問了句：“你呢。”

“彆動……”沈恪再是癡頑，也曉得蕭道鸞心中有氣了。被折騰到天快拂曉之際，他俄然想起了甚麼，用僅剩的力量撐在蕭道鸞肩頭，問道，“你如果不肯作此打扮，就憑我和鄭黑黑的本領，能逼迫你？”

“來給爺笑一個？”

沈恪正接了盆水，籌辦將嘴上的胭脂擦去，聽蕭道鸞開口，隻簡樸回了聲：“嗯？”

冇有……活力？

而後數月，蘭陵欣欣子《尋芳譜》第四冊再現江湖，榜題為“畫春”的一頁，尤其世人所喜。

蕭道鸞從善如流，改了口：“你裝著不肯，讓我開口留他，心中就存了這個籌算。”

“是你？”

若非屬意塵凡浪蕩，就憑一手丹青，鄭玄朗也可入供翰林。不施粉彩，隻用濃墨淡筆，半是青澀半是微惱的神態便躍然紙上。初看時斷不會將其錯以為男人，但如果以沈恪本人蔘看，又感覺神情姿勢無一不像。

“是你讓他跟著的。”沈恪道。

“你封了我的劍氣。”

不覺當中，蕭道鸞的手指覆在了畫中人身上。

沈恪心下一橫，歸正蕭道鸞的扮相他也見過了，此時就算要秋後算賬，也不會虧蝕，安然應道：“嗯。”

畫中二人似是閨中好友，但那端倪纏綿之間，十指流連之處，像上另有百千柔情難訴。

“但這幾日你都冇下過船，也還是……”

臨走前他特地叮嚀二人，新上的脂粉不消水洗，充足撐到二人回劍池之時。沈恪嘴上說是，心中卻策畫著等他走了，回身就洗個潔淨。

江湖中不乏此畫此情的傳聞，就連最新的話本都出了好兩本。不知那個評定卻口口相傳，這一副美人圖，豔壓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