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番外・回門[第2頁/共4頁]

用慣了劍的人，用起刀來也虎虎生風。按話本的說法，這叫一通百通。

“你就夠我修了。”

沈衡道：“是沈恪嫁了疇昔，酒都擺了，現在約莫得算是回孃家。”

沈恪悶頭專注地烤完一條整魚，才轉頭對蕭道鸞說：“拿盤子裝著，來吃吧。”說完又揀了條小些的海鯽，放在爐上。

天氣晚了，主子踮著腳走過，給後院上了燈。

沈父夾了口魚肉，道：“信上奉求你個好大哥替他說說話，彆讓我們棒打了鴛鴦。”

“給。”

沈母合上沉甸甸的紅木櫃子，不去看那些為兒媳婦籌辦的繡彩嫁衣，幽幽道：“不認還能怎的。你冇見著小恪阿誰非他不成的模樣？”

蕭道鸞對峙，沈恪歎了口氣。

“那便找個你喜好的去處，將劍池的藏劍藏書挑些賣了，也夠再開個鋪子。”

“如果趁手，便是用劍也無妨了？”沈恪笑道，“那滿天下絞儘了腦汁想要從你家偷一把劍的劍修，不知會不會嫌棄一把有魚腥味的劍？”

“之前倒是想要一把。”

遠處的燭火悄悄，麵前的爐火透明。

沈恪在他身邊蹲下，看他被個炭爐弄得灰頭土臉，笑道：“不是這麼弄的，我教你一一”

不過沾了味道的手，就不能再拉著蕭道鸞了。舉著兩手衝對方抱愧笑道：“好久冇吃了。待會兒如果娘不活力，就讓你嚐嚐我的技術。”

他要進廚房，下人天然不會攔著。沈母遴選出幾樣沈家人好吃的魚蝦，與廚子籌議了菜式，便拉著沈衡的手走了。彷彿她隻喊了這一個兒子返來吃頓飯，至於背麵眼巴盼望著的那一個，不過是自作主張要跟上來蹭吃蹭喝一頓的窮親戚。

除了炭火的畢剝聲外，就再冇有任何聲響。

沈母懷裡揣著個布包，手指摩挲著卻冇有翻開。見沈父臉上儘是怒意，她又道：“當初看了那封信，你我就說好了，要麼當作冇這個兒子，要麼便連他那小情兒一併都認了。你是如何說的？既然狠不下這個心，現在便該硬派些。連麵也不敢見，你這個當爹的可真是窩囊。”

……

沈父砰的關上窗子，沿著牆根不斷踱步。

“他們如果分歧意，承諾你的老闆娘，怕是做不成了。”

“我那是驚駭一見麵就把他揍得不能下床。”沈父一動火，草澤氣畢露，“當時便不該拆了他給衡兒的那封信。”

那邊沈恪已經從筐中捉了條最胖的魚，拍暈了甩在案板上。

沈恪想起蕭道鸞曾拿墨劍切過朱方獸的皮，問道：“這回如何不拿你的寶貝劍來切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