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風刀霜劍嚴相逼[第1頁/共3頁]

程瑤把那物件舉到韓氏麵前，恭敬答道：“是女兒送給三妹的禮品，但願她早日病癒。”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來對次女的否定和怨懟，讓她對這個女兒的容忍度低得不幸，常常是不該發作的脾氣，收回去後才心生悔意，然後看著次女不肯低頭的模樣，更加氣怒。

“程微――”

“瑤兒，你這些日子足不出戶，就是在繡這個嗎？”韓氏神情和緩幾分，想起比庶女才小了兩歲的次女，不由心中輕歎。

韓氏目光落到程瑤手捧的物件上：“瑤兒，你手中拿的是甚麼？”

“我說，我很感激大伯孃、三嬸另有五妹來看我，現在已經瞧見了，我累了，想歇著了。”程微說完躺了下來。

“哦。”程微冷酷的應了一聲。

“嗯，我實在放心不下三妹的傷勢，就過來看看。”

吃驚的不但是春秋尚小的程玉，就連韓氏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二嫂，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彆再刺激微兒了。”馮氏看著程微絕望猖獗的模樣心中不忍又驚懼，與廖氏一起把韓氏拉了出去。

她伸手把托盤上摺疊的絹布一抖，上好的繡布如瀑布般展開，落日下，朝霞餘暉為這淡青根柢的絹布鍍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色采。絹布上數不儘的“福”字形狀各彆卻不顯混亂，而另一麵，每個“福”字背後竟是一隻隻姿勢分歧的蝙蝠！

離著程微不遠的三太太馮氏一把抱住程微：“微兒，你沉著點――”

“出去！”程微驀地坐起來，不顧天旋地轉的眩暈感，以頭撞床柱，“是不是我去死就能擺脫了，是不是！”

她說著伸手把那藍綢布翻開，笑嘻嘻道：“讓我瞧瞧。”

“二嫂――”三太太馮氏聽韓氏說得更加刺耳，忍不住喊了一聲。

“啊！”程玉明顯嚇住了，茫然看向廖氏，“母親，三姐瞎了麼？那如何辦？”

廖氏聽了更是讚成，側頭對韓氏道：“二弟妹，還是你會養女兒。”

程瑤淺笑道：“三妹正歇著，我還冇見到她呢，想著明日再過來，親手送給她纔好。”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指著程瑤指肚上密密麻麻的針眼，驚呼道：“啊，這都是繡這個弄的？”

蒙著雙眼，程微看不到程玉的神采，卻能聽出話中的體貼，她俄然有些悔怨，剛要奉告小堂妹是在開打趣，就聽韓氏斥道：“程微，你魔障了嗎，滿口的胡言亂語，竟然發瘋發到你堂妹頭上來了！”

韓氏斥責出口，一樣有些悔怨。

“母親，我就是獵奇嘛。”程玉吐吐舌頭，說完眼睛驀地瞪大，“呀，這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