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紅顏多薄命[第1頁/共3頁]

衛國公老夫人本來有二女，長女是程微的母親明珠，次女閨名玉珠，自幼殊色天成，還未及笄就有了都城第一美人的佳譽。恰好她還通技藝，脾氣舒朗，京中貴女不但不妒忌她的仙顏，還大半與之交好，常相約一同出門玩耍，卻不料有一次踏青，路遇了歹人，待歹人切西瓜般把跟來的丫環保護砍翻，韓玉珠挺身而出與歹人力戰，從而給了老友們逃生的機遇，本身卻被歹人擄走。

“外祖母腿如何啦？”程微聽了有些擔憂，忙伸手去攙扶，卻見老夫人使了個眼色過來，帶著幾分邀功的對勁。

對白叟家來講，瞧著長輩長胖些，老是欣喜的。

見程瑤神情有異，程微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像是收起鋒利爪子的貓，麵對信賴的人少了威脅，隻剩和順：“再說，我纔不會笑話二姐呀。”

“婉娘，你瞧微兒，是不是更加都雅了？”衛國公老夫人側頭問曾氏。

這話說的極妙，一等國公府的老夫人誇獎本身外孫女，旁人可不就是聽著，莫非老夫人說外孫女是九天上的仙女，她們非要提示一句可惜是臉著地麼？

坐首位的是外祖母，與她說話的是小霸王的母親曾氏，也算是程微的姨母。

想當年，婆婆最寵的就是韓氏，韓氏執意嫁到懷仁伯府後，守寡的那幾年婆婆常因擔憂她過不好派人去請，韓氏卻十次有八次推了不來，就連玉珠冇了都鮮少返來開解老母，一來二去的，母女便有了隔閡。

雖說冇過量久，韓玉珠就被人救回，名聲倒是受損了，更糟糕的是，她竟有了身孕！待八個月後早產下一子，便用一根腰帶結束了鮮花般的生命。

程微也是不自發揚起嘴角，腳步輕巧地走疇昔，施了一圈禮，然後伏在衛國公老夫人膝頭，喊了一聲“外祖母”。

另一個春秋彷彿的少女撇嘴道：“還不是微表姐小時候總有人說她長得像早逝的二姑母。當時候太小，記不得了，可你看她這又黑又胖的模樣，不消說，定是那些人一味阿諛，哄祖母歡暢呢。”

韓氏實在聽不下去了，硬邦邦道：“母親，您再如許，她更加不知天高地厚了。”

說到這，不得不提起一段悲傷舊事。

一屋子人悄悄看看程微，又看看老夫人，俄然深切瞭解了實話實說的含義，俱是低頭忍笑。

廳裡都是些再熟諳不過的麵孔。

聽了這話，衛國公老夫人就如喝了蜜普通，舒坦地臉上笑褶更深了。

“但是，本日止表哥看我的目光，就像……就像我看四妹似的！”程微隻要一想到止表哥如果討厭她，像她討厭程彤那樣，心都碎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