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秦翎舊事[第2頁/共2頁]
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不似平常那般端方,反而略帶縹緲,給人若即若離,即將消逝的感受。
常飲三毒酒,昏昏都不知。
那女人,應當也這麼大了,許是時候長遠,已經記不太清了?
景宸大驚,這貓兒自幼放養,凶性猶存,逗弄的了局可想而知。
他是天家子孫,不管如何他的身份是迴避不了的。
日月兩盞燈,春秋一場夢。
那整天盤桓在心頭的人兒,曾被他一度稱為心間硃砂痣的人兒,現在卻……
那夜,突發奇想,帶了麵具想去恐嚇這個自小慎重的表弟,成果如同現在這般,或許還不如呢,被夢魘的秦翎給掐了脖子。
隨後,鬆開桎梏景宸的左手,理了理衣袖,彈去衣襬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衣袖翻飛間,模糊暴露暗色紋路,一襲白衣在陽光下更加襯得神采慘白。
猛地捏緊酒杯,畢竟,他身上也留著皇家血脈,最是無情帝王家不是嗎?
如果不是因為明天安玖櫟在這兒,臨時跑出去怕失了臉麵,他早就清算承擔,躲得遠遠的了。
畫麵驀地一轉,剛纔樹下操琴,巧笑嫣然的女子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森涼的劍意,鋒利的寒光。
看向端坐一旁斂眸深思的安玖櫟,再看向一旁瞪大眼睛儘力護食的秦貓貓,景宸不由皺緊了眉頭。
內心止不住吐槽,就曉得會是如許。這麼多年來,脖子也冇被少掐過,今兒個隻掐胳膊,已經夠給他留麵子了。
伴跟著無儘的殺意,彷彿瞥見了屍山血海,不竭有人倒下,又不竭有人彌補上來。
以苦欲舍苦,舍苦無出期。
對方聳了聳肩,表示不曉得。
答案是必定的。
彼時一幅名動天下的畫卷,讓他幼年成名,卻也是以埋下今後的禍端,乃至讓他夜夜不得寐。
透詳確碎的光影,望向那影影綽綽的長髮,好似失語般,寂靜很久。
若不是他順手抄起花瓶,弄暈了他,能夠就交代在那兒了。固然如此,他還是在家裡歇息了幾天賦完整緩過來。
葬在影象深處的人兒,每次想起都帶著淋淋的血肉,入骨的恨意。
為了皇家,他能夠做出任何捐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