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頁/共6頁]

貳內心也很明白，這是在防著薑萱姐弟。

“詳情究竟如何？給我細心說清楚。另有，二郎動靜有了麼？”

薑鑠終究色變。

按捺住安撫了，又叮嚀人照顧張岱帶來的小十萬河間殘兵，再命安設好本身返來那七萬兵馬，薑琨才陰著臉回到外書房。

披頭披髮，眼下青黑，一隻衣袖空蕩蕩的，張岱正發高熱，呼吸粗重滿麵潮紅。締盟十數年，薑琨何曾見過他這般狼狽姿勢，見狀也是吃了一驚，忙按住：“你先養好傷病，其他事待傷愈再說不遲。”

薑鑠將目光投向石階。

當下兩股戰戰，伏地不起，昔日不偏不倚者猶自可，靠近韓夫人的、乃至人前人後恥笑過衛桓的，已麵如死灰，篩糠般顫栗著。

張岱立即倒下，被抬去養傷不提，而梁尚則吃緊迎了薑琨。

兩邊都盯著對方，沉默著，誰也冇頒發甚麼定見，進入一個貌似安靜，實則相互防備、相互虎視眈眈的停戰期。

何況薑琨兒子很多，但首席謀臣隻要一名，哪怕真是梁尚失誤導致的，他也不會為此表示苛責。

賀拔拓底層打滾多年，一眼就看破了。

在得知薑萱姐弟在幷州崛起的當時，薑琨就往給祖陵加強了防衛，衛氏掘棺一事發後，他更是直接增遣了守軍。

他勒馬立足大門前，冷冷盯視，很久，吐出二字：“焚之。”

薑鑠漸漸坐起，挺直肩腰。

隻是薑鑠若真落在幷州軍手中，那就即是落在薑萱姐弟手中了，不管如何，他都逃不出一個死字。

兩邊對峙了數日，最後幷州軍緩緩後撤。

而他，現在則是階下囚。

梁尚眉心緊蹙，上前一步：“君侯，某……”

離了薑家，離了陽信侯府，這對姐弟不但冇有落魄一蹶不振，反而高高在上更盛昔日。

衛桓當即分兵，先將和渤海清河二郡交界的重鎮邊卡拿下，駐了重兵和薑琨相互對峙防備，而後才調轉頭去，光複北冀州。

沿著廊道走到最絕頂，進門順石階轉下，薑萱終究見到的薑鑠，這位她曾經的庶弟，婁夫人膝下宗子。

腳步聲在沉寂的石牢中非常清楚，趴在茅草堆的薑鑠動了動，沉重鐵鎖“哐當”一聲，柵欄門被拉開。

薑鑠失落了。

傳承了三百餘載，張岱最引覺得傲的頡侯府終究付之一炬，熊熊烈火，將內裡統統化作灰燼。

衛桓率軍大破河間大寨，斬敵獲俘無數，張岱斷一臂，率殘兵往東急遁。

待姐弟兩個說得差未幾了，他才稟衛桓：“薑鑠押送至，已送去西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