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昔為匣中玉4[第1頁/共4頁]

“傳聞阿誰傅嘉年，跟你走得很近。你不會不曉得，他和滎軍的乾係很密吧？”

唐明軒皺了皺眉，極力抬高了聲音：“你不要命了？時勢動亂，這裡難保冇有滎軍的眼線，你這麼公開說出來，被人聞聲了，我們兩個都得完！”

陳煜棠大驚失容，退後一步，遮住胸口的大片肌膚。

他收回目光，侷促間瞥見了她辦公桌上的五彩琺琅花瓶，笑道：“這麼斑斕繁華的西洋瓶子裡，偏生養了最素淨的百合。倒彆有些風味。我還是喜好你這裡，隻要百合的香氣，非常純粹。”

“那冀州的事情……”

傅嘉年彷彿並不感覺有甚麼，斜身擋在風口，大咧咧地將手裡的食盒順勢塞給陳煜棠，一邊稱奇：“你竟然曉得是我來送早餐？”

翻開食盒，內裡是一大碗京彩瘦肉粥，並著幾道具有滎州風味的小菜，溢位或清甜、或薰香的氣味兒來。那粥碗加著蓋，中間整整齊齊地放了小號的粥碗、粥匙、湯勺、筷子，一應俱全。

饒是此等功德，她仍然存了個心機，漫不經心似的翻到末頁，去看那檔案的邊角。瞥見邊角上莊嚴地敲了“冀州督軍”的硃紅章子，赤紅的小篆字體，壓動手簽章，才終究放下心來。

陳煜棠發笑，內心出現出傅嘉年立在門前，那心不在焉的模樣。她想起昨晚在病院，他俯下身為她正骨，掌心溫熱，覆在她冰冷的腳腕上，行動倒是毫不遊移，和他常日裡執絝後輩的做派大相徑庭。他到底是個如何的人呢？

陳煜棠略略翻看了一番，公然不是甚麼難堪的事情，並且報答頗豐。可見冀州那邊真的是冇有甚麼像樣的廠子，纔有這麼好的差事落在她頭上。

門一拉開，簌簌的風一個勁兒地灌了出去，陳煜棠一隻手護著腰腹，藉以取暖，另一隻手身上前去，籌算成果牛乳――可麵前站著的卻不是是送牛乳的女工，而是一整副的筆挺西裝。

約莫下午四點的時候，唐明軒公然過來找了陳煜棠。

張東寧在後邊兒冇瞥見陳煜棠的窘態，隻感覺傅嘉年受了氣，不免心疼，迎過來氣惱道：“我們明天淋雨送她返來，她連身衣服都不讓換，絕情寡義的。今兒何必還來給她送吃的，一大早受這個窩囊氣？”

陳煜棠羞憤不已，奪了他的食盒，“砰”地將門關上，叫傅嘉年碰了一鼻子的灰。

唐明軒的眼睛裡冇有甚麼情感透露，淡然看著她：“冇乾係，目標達成了就好，明天阿誰小孩已經把事情奉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