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對峙[第3頁/共4頁]

“宏生熬了這些年，現在總算是熬出頭了，你父親這分歧仕，你一個知州是跑不到掉的，到時候母親托你孃舅在京裡幫你辦理一下，花些個銀子，尋個富庶的處所呆兩年，再漸漸往上升。”

周雨睛眉頭高挑，嘲笑連連道：“事情是我做下的，那一雙賤人是我賣掉的，那又如何？實話奉告你，安南侯府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弄死兩條賤命，輕而易舉。我不過是看著我們伉儷幾十年的份上，放他們一條活路。”

蔣宏建邊說邊打量父親神采，略遊移了會，道：”宅子裡的傢俱，安排，平常所用茶碗杯碟都是母親掏了私房新買的，丫環，婆子，小廝，管事也是從府裡拿了賣身契疇昔的。蔣家的祖田不能分，每年租子的一半給二叔家。老祖宗留下的鋪子莊子當年也都賣得一乾二淨，我們府裡現有的都是母親嫁奩，無甚可分。”

老婦人持念珠的手一滯，怒急反笑。

周氏抬了抬手，止住小兒子說話：“顧氏知書達禮，秀外慧中，是你父親為你看中並求來的。他看得上的人，不會差，這個家交給她，我是最放心不過。”

“我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都忍了。可你不該該對他們動手，他們何曾威脅到你一分一毫。宏遠未上族譜，將來不會跟你兩個兒子掙一分炊產，你還要如何，還要如何！太暴虐了，你這婦人……太暴虐。”蔣老太爺聲嘶力竭的叫著，雙眼中充滿了血絲。

一身青衣的二爺蔣宏生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大哥，欲言又止。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從相互的眼睛裡看到了憂色：“統統都聽母親安排！”

周氏撥動佛珠的手俄然頓住，緩緩起家，走到蔣振身邊，神采和順的道：“老爺，我逼著你致了仕，逼著二弟分了府，這般行事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的兩個兒子。這些年，二弟一家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大房供著。老爺一年的奉祿，僅夠供二弟一家子一年的嚼用。這會分開，也是為了老爺今後能輕簡些。”

南燕國，天順十四年。

蔣宏生猛得抬開端，忙道：“母親，這如何使得，她……”

“我欲何為？蔣振，我嫁給你三十多年，我要甚麼，你內心莫非會不明白。若不是你逼我至此，我又怎會痛下殺手。”周雨睛眼中含悲，轉過臉對著大兒子道：“宏建，跟你爹說說吧！”

“感激，我嫁於你三十多年，你說你感激我。她是你的妻，那我是甚麼，我是甚麼……休想……哈哈哈……這輩子都休想！我得不到的，誰也彆想獲得。蔣振，我就暴虐了，你奈我何？想休我，量你也冇這個膽量。當初若不是我安南侯府，你蔣振能有本日，她徐錦心能苟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