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完敗[第3頁/共4頁]

杜姨娘跌坐在地上，眼裡透著一絲絕望。她跟了大老爺十幾年，自家男人是個甚麼本性，她如何不知？隻怕也是個無用的。

兄弟兩個含淚點頭應下，又籌議了會婚事籌辦的事，方纔辭職。

兄弟倆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這一仗，大老爺，二老爺還未脫手，便一敗徒地，隻得灰溜溜的各自回房。

剛開端傳聞尚書府求親，他還覺得祖墳上冒青煙了，細細一探聽，才知是這麼回事。考慮再三後蔣宏建冇有乾那賣女求榮的肮臟事，還是以女兒的平生為重。

老太太端起茶盞，輕啜一口，隨即又重重的把茶盞擱在幾上。

第二日，蔣府一片嘩然。

杜姨娘眼淚婆娑的幾次點頭。

“二老爺，你父親歸天，你守製丁憂三年。三年後，何去何從，你可想過？都說人走茶就涼，彆說是你一個小小的五品，便是天子寵臣，三年後再返來，怕也是昨日黃花。”

陳氏因老太太之命，隱晦的向欣愉奉告老太太的決定，本覺得二蜜斯即便不上演一哭二鬨三吊頸的戲碼，多多極少也得發通脾氣，砸些個器物方得罷休，是以做好了萬全籌辦，連帶著房裡的安排都換了不值當的物件來。

杜姨娘一掌控住陳氏的手，苦苦道：“太太，奴婢求求您在老太太跟前替二蜜斯說說話，不求繁華的，隻求本本份份能過日子的就行。”

蔣宏建惶惑道：“老太太，萬一孫家對二丫頭……”

蔣宏生如何不知，本身之以是能得了這個肥差，多數是仗著安南侯府的勢。隻是……蔣宏生眼中起了一絲波瀾，卻刹時即冇。

老太太嘲笑道：“以是我不得不為蔣府留條後路。你們覺得那孫景輝當真找不到女人？哼！憑尚書府的家世，有的是想一步登天的人家。那是他們孫家不想勉強了孫子，想找戶好人家女兒。”

杜姨娘內心格登一下，抓著陳氏的手不自感覺使了三分勁。

“一個蘿蔔一個坑。你可曉得，你這個揚州知府的坑，有多少隻眼睛盯著？有多少人想拔出你這棵蘿蔔，填上這坑？你可曉得你為甚麼坐得穩穩鐺鐺？”

老太太見火候差未幾了，泣道：“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能捨得誰去？這就是命，掙不過，隻能認命。凡是你們成器些，也走不到這步。罷了，你們也不消跪我，內心彆恨我就行。我是黃土到脖子的人了，隻恨不能早日陪你們父親去，偏又閉不了眼，還得為你們這些個不孝子孫，成日裡操心操肺的苦熬著，還落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