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過招頻頻[第1頁/共4頁]

蔣宏生笑道：“提及窮，這府裡，誰能比得過元晨？我如何傳聞他身上，連二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是不是都讓你訛去了？”

顧氏恨恨道：“你這孩子，難不成府裡少了你吃，少了你穿，非得讓你一個令媛蜜斯去掙銀子，要讓你父親曉得，看他不揭了你的皮！”

蔣欣珊想了想，以顧氏的聰明，又如何會在大事上作手腳，搬起石頭砸本身個的腳。看來，有些事還得從長計議。

比來周姨娘又把院裡兩個姿色出眾的小丫頭送到了兒子房中。蔣元航方纔嘗過鮮，正在興頭上，連書也顧不上念。偶爾拿起書翻上幾頁，隻感覺晦澀難懂，又怕父親校考，不得已才硬著頭皮背上兩句。

喜的是當初她看中的就是吳家，愁的是既定下來，她每日還要不要到東邊存候？

顧氏一發話，柳氏不美意義腆著臉湊上前，心下便有幾分不痛快。一個姨娘不痛快，在這諾大的蔣府宅院裡，就如同湖裡投了顆石子，泛不起丁點的波瀾。

蔣宏生心中生暖，隻感覺渾身高低每個毛孔都透著舒坦。他緊了緊手，輕撫顧氏後背，柔聲道：“也好，這錢你交給母親。讓她白叟家樂一樂。轉頭我補助給你！”

顧氏拿著女兒送來的紙，歪在榻上細細考慮的半天，定下計來。

蔣欣瑤得知三蜜斯偃旗息鼓後，嘲笑幾聲，心道那三千兩銀子遲早替母親要返來。

欣瑤回了房，把李媽媽找來，叮嚀了幾句。李媽媽會心，回房換了件衣裳，給二太太叨教過後，便偷偷出了府。

按端方，富朱紫家的蜜斯到了春秋，就要跟著嫡母學著理家管事，免獲得了夫家掌家時，行事不周，讓人輕看了去。蔣家環境特彆，周氏母女向來不把顧氏放在眼裡，又如何會讓蔣欣珊跟著顧氏學習理家之事？

蔣元晨過完年整十二，恰是長個子的時候，加上日日練功，熬夜苦讀，身子看著有些薄弱。

顧氏緩緩放動手。當年連話說都不會說，孱羸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兒，現在已是亭亭玉立，花容月貌。更難能寶貴的是這個女兒聰明知心，到處替她著想，回絕的話如何說得出口？

……

周姨娘聽罷，不覺得然道：“府裡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能做甚麼手腳？要有，老太太頭一個饒不了她。我的兒，這幾天夙起晚睡的，臉都瘦了，明兒個彆去了，有甚麼可學的？哪個不會？姨娘這些年的嫁奩鋪子不都打理的好好的？”

……

周姨娘聽罷，長長鬆了口氣。要她每日裡給這個恨之入骨的女人遞茶送水，還不如抹脖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