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日子[第3頁/共4頁]

再說吟風弄月，紅袖添香頂甚麼用？李清照是才女吧，骨灰級紅袖添香之人，那趙明誠不一樣讓其悲傷落淚。

後代的女人，因為過分誇大女權以及本性自在，再加上實際社會逼迫，不得不過出事情，養家餬口，乃至在職場上比男人還要凶悍。表麵雖具女人之姿，但眼神、神采、辭吐、神態亦不再傳達女人特有的和順與文靜，端莊與恬和了。

父親啊父親，但願你的腦筋能矯捷些，目光能放長遠些。

蔣欣瑤渾然不知本身的竄改。

男人情願捧著你，你就能呼風喚雨；他不肯意，就算你再有本領，再多生幾個孩子，不得貳心，也是無用。

蔣欣瑤見祖父動了真格，隻得硬著頭皮跟著那嬤嬤學了大半年。

欣瑤見祖父不大管她，樂得安閒。常日裡除了在書房裡廝混外，便是鑽進小廚房研討些吃食，再不濟就逗弄逗弄蔣福。

大宅門裡，婆婆不會因為你吟誦了一首好詩，不讓你立端方，不往你房中塞人；妯娌小姑，也不會因為你彈了一首好曲，就不想把你踩在腳底下，不在背後使陰招、下絆子！

人生下來就是身不由已的，運氣把你安在哪個期間，哪個地區，哪個身份，你就得遵守哪個期間的品德標準，行事原則。即便是她這個蔣府四蜜斯，一樣得照著這個期間的端方來，坐臥起居，言談舉止，德言容工，一絲一毫都錯不得。

鶯歸與燕鳴二人，自從跟了蜜斯今後，頭一次覺著能穿上潔淨的衣裳，吃飽飯是多麼的幸運，再不想過昔日裡捱打捱餓，受人白眼的日子。

誰知那蔣欣瑤又稱病不學，且私底下的來由非常充分。

……

一個受了三十年女性束縛思惟，風風火火闖九州的人，那裡能一下子就適應閨中嬌蜜斯的行事風格。剛開端也隻是東施效顰，流於大要罷了。到了厥後，她卻發明，這當代女子的很多作派，能傳播至明天，是有必然事理的。

恰好蔣欣瑤深知祖父是隻披著狼皮的羊，也不驚駭，還是我行我素，隻把蔣振氣得個倒仰。

蔣振暗道琴棋書畫你不肯意學，詩詞曲賦，喝茶蒔花總該學一學吧，將來也好與丈夫吟風弄月，紅袖添香。

蔣振常日骨子裡最將端方視作糞土，卻也深知女子德，言，容，工的首要性。且蔣欣瑤生性懶惰，萬事隨心，固然蔣老爺暗裡非常賞識，大要上卻常常板著臉怒斥幾句。

蜜斯從小就是李媽媽奶大的，李媽媽跟在蜜斯身邊足足有六年，交誼諶比母女。李媽媽就是再不濟，後半生也有了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