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坦白（一更）[第1頁/共4頁]

欣瑤有一頃刻的恍忽，茫然坐起：“母親如何在這兒？”

“全爺，我身在內宅出門不便，很多事情得你親身脫手。對外，隻認你是店主。另有件事，你得內心稀有，等姑蘇的店走上正軌，你把重點放在買石頭上，隻要有了好的石頭，不怕冇有好買賣。這事隻能你去做，旁人我不放心。”

欣瑤聽著聽著，眼淚就下來，泣道：“父親呢，父親就任由彆人欺負我們？”

顧氏並未就此止住，狠擦了一把眼淚，持續道：“瑤兒三歲時，老太太服從周姨孃的調撥，往你房裡儘放些壞了腸子的婢女。幸虧李媽媽忠心耿耿，寸步不離的防備著。隻是千防萬防，總有忽視的時候。歸雲堂的人隻使一招調虎離山，你就被人從前麵推了一跤，頭撞到牆角，血如泉湧，好幾日昏倒不醒。我當時就想，若你有個好歹，我就陪著你去吧。

欣瑤歎道：“這裡的故事長著呢，一句話兩句話真說不清，母親可情願聽我細細說來？”

蔣全上前一步抱拳道：“蜜斯，蔣全替教員傅們感激蜜斯大恩，隻這分出的四股，不能讓蜜斯一人承擔，你我一人一半，若不然，你讓我有何臉麵去見老爺。”

世人又詳談一翻，草草用過飯，便辭了去。

“全爺，另有件事情，我想跟你籌議，徐家留下的四個教員傅，這些年窩在莊子上，不離不棄，忠心耿耿，其品性真真難能寶貴。按著祖父意義，我把鋪子的股分拆分紅一百股。小叔叔占五十股，我占四十股，你占十股。從我的四十股裡，分出四股，給四位教員傅，你看如何？”

“當年母親懷你時，大夫說統統普通，必能安產。誰知臨產前，老太太把你父親請來的穩婆辭退了，說是冇有經曆。母親出產時，一屋子丫環，婆子都是她的人，連冬梅幾個都被擋在了外頭。”

顧氏見女兒對她防備，也不惱，隻淡淡道：“瑤兒，你隻需曉得，在這深宅大院裡，你能信賴的人，唯有我！”

顧氏自是點頭。

祖父這平生，活得太累，女兒在他身邊這幾年，可貴看到他展顏一笑。當年，你們把我送到鄉間，不聞不問，是我和祖父兩人相依為命，這會他去了，女兒隻想幫他完用心願。

幸虧老天保佑，你隻是失了語，有些板滯。在這個府裡，我隻要冬梅幾個從孃家帶來的丫環，人單力薄，到處陪謹慎，到處朝人低頭，隻求能護著你們兩個小的。”

欣瑤決然道：“母親，祖父把這翠玉軒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