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橫刀（二更）[第2頁/共4頁]

“傻孩子，你還小，母親不說給你聽，是想讓你在這府裡過得高興。女人這一輩子，也就在父母身邊能活得隨心所欲了。”

蔣欣瑤道奇：“蘇家厥後又如何了？”

顧氏嘲笑道：“恰是如此。母親雖不以淚洗麵，卻也心存不甘。都知民氣易變，卻未曾想變得如此之快。所謂平生一世，一人一心也不過是情深意濃時的空談。”

等世人存候時，老太太沉著臉宣佈，二太太有了身子，不宜勞累，從今今後在秋水院養胎。大奶奶沈氏當家。

三蜜斯昨日受了委曲，賞金嵌明珠鳳簪一對，金嵌明珠手鐲一對，新色綢緞四匹，由公中出錢，定瑾玨閣翡翠金飾一套。

顧氏佇足瞭望，久久不語。秀眉下的眸子如同一汪深譚，看不見底。

顧氏笑道：“你這孩子，哪來那麼多大事理。母親這些年存了些私房錢，托你小孃舅，在鄉間買了座三進宅子，原籌算離了蔣府，去過幾年平靜日子，就是捨不得你們。現在懷了孩子，怕你父親更不會同意讓我分開。”

明天母親說話時，臉上帶著笑，那笑似擺脫，似放下，斷不是以退為進的技。母親，我說得可對？”

繁花落儘，當年阿誰如玉少年，現在變成了回想。

欣瑤目露思忖，利落道：“那我就直說了。母親，你可有甚麼籌算？如有，說與女兒聽聽。女兒雖比不得男人頂天登時，建功立業，也不會任由彆人欺了母親去。”

蔣欣瑤也不客氣，嚐了幾口，味道甚好，滿滿喝下一碗。

父親教的都是淺顯人家的孩子，此中有個年長我三歲的男孩姓蘇，資質聰慧，深得父親喜好，常說他是可造之材。我與他同窗七載，算得上青梅竹馬。父親見兩家門當戶對，早早為我們定了親。”

一番獎懲過後，無人出聲，老太太扶著錢嬤嬤的手冷著臉往裡間去了。

顧氏昨兒個驚了魂，夜裡醒了幾次，今兒起得晚了些。方纔洗漱好，見女兒來了，便令丫環盛了兩碗燕窩粥，交代欣瑤再用些。

用畢，蔣欣瑤支開世人，扶著顧氏在院子裡消消食，邊走邊輕聲道：“可貴母親餘暇，女兒有話想對母親說。”

花著花落，悲歡苦痛，人生執念，彈指而過。

顧氏眼中的冷意陡但是起：“那蘇家雙親不知拿了蔣家甚麼好處，二話不說，大張旗鼓的上門退親。惹得街坊鄰居爭相來瞧熱烈，一時風言風語四起。父親為此，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