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鷸蚌相爭[第1頁/共4頁]

老太太心道這也不是甚麼大事，便令錢嬤嬤陪著一道前去。

錢嬤嬤歎道：“到底是老太太想得深看得遠。三蜜斯還小，漸漸相看也來得及！”

“三丫頭的性子多少有些像她阿誰娘，磨磨也是好的。現在秀月的名聲已經壞了，若母女倆再走得近，三丫頭的婚事可就難囉。那些個講究人家，娶個媳婦，彆說是生母，連帶著要看祖孫三代。一探聽，甚麼都藏不住。你看，自打周姨娘鬨出如許的禍事來，林府連個響聲都冇有。唉，好好的一門婚事算是給攪黃了！”

周秀月一聽，甩了臉子冷冷道：“蔣家棄了我，母親也要棄我嗎，好。好，好，母親如果感覺難堪，儘管離了去，明日此時。你來幫我收屍。”

許氏驚道：“你是說……？”

隻是常日裡，欣瑤喊鶯歸喊順口了，等人到了跟前，纔會記起鶯歸出府這個究竟，正如當年冬梅嫁人後的景象一模一樣！

周秀月含淚點點頭：“母親，你信我，這兩天我細細回想了那天的景象。賤人明知是我，為甚麼假裝不熟諳？那錢掌櫃出來，清楚就是拖時候。甚麼狗屁店規，都是假的。賤人和她女兒必然在做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母親，你信賴我，我之以是罵她，也是她激我的。都是她。要不是她，我如何會落得如此了局，可惜老爺不信我，她們都不信我。”

主仆兩個哀聲感喟了半日，午膳冇吃幾口，便撂下了。

錢嬤嬤命守門的婆子開了門鎖，叮囑了幾句，便回了老太太身邊。

主仆幾個笑成一團。蔣元晨剛走到院門，就聽到陣陣笑聲，躊躇半晌還是走了出去。

老太太臉一繃，不悅道：“再好也跟我不是一條心。我倒甘願珊兒強些，讓她阿誰胡塗姨娘，好歹有個依托。”

周秀月泣涕並下道：“不是女兒行事莽撞，是那賤人生性狡猾，騙過了府裡世人，連二老爺也被她矇騙疇昔。”

老太太不由的回想起前事來：“現在看來，當初三丫頭看中的沈家，倒是門好親，傳聞力哥兒參了軍。這孩子，一看就是個有出息的，又有沈老太爺在邊上幫襯著，非池中之物啊，真真是可惜了！”

欣瑤陪笑道：“等哪天，你們出了府，我叫的還不都是你們的名字。”

蔣欣瑤冷道：“我倒是小瞧了她，進京才幾個月，整日裡足不出戶的，想不到卻有這般好本領，她找的甚麼人？”

蔣欣瑤放下書，上前摟著李媽媽，撒嬌道：“隔著十裡地，都能聞見媽媽的酸氣，跟梅子說今晚吃餃子，醋都能省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