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身後之事[第1頁/共4頁]

“他的，我早就給他了。這是我獨獨留給你的。孩子，一看到你，一聽你說話，我就喜好，我把你當遠親孫女看，祖母給孫女留點壓箱底的東西總能夠吧。祖母將死的人了，等不到你披霞戴冠，你怎捨得下心回絕？”

徐老太太泣不成聲，蔣欣瑤取出帕子，悄悄替她拭去了眼淚，笑道：“我曉得我受了很多委曲，可也氣了他很多回，算是打平了，祖母，可彆為我哭壞了身子，祖父他看到了，指不定把我罵成甚麼樣呢！”

蔣欣瑤眼含猜疑的看著麵前的燕十六，盈盈而出。

欣瑤讓出身位，扶起徐宏遠及邊上跪著的蔣全，泣道：“老太太等這一日，怕是等了好久了，到了上麵，有祖父陪著，你們儘能夠放心。都出去吧，房裡人多，濁氣重，對病人倒黴。小叔叔，合葬的事，我們還得籌議一下，這會不是難過的時候。”

徐宏遠心頭一悲，強撐著點了點頭。

杜天翔一身白衫，俊眉高挑道：“四蜜斯不必客氣，我們與宏遠情同手足，此時不著力，更待何時？”

欣瑤歎道：“欣瑤多謝祖母，現在我總算曉得了，您跟祖父啊。果然是伉儷，一樣的霸道。”

徐老太太破泣而笑，哭笑不得道：“你這孩子，真真會哄人，好孩子，你放心，見著他，我替你出氣。”

……

祖父垂死之際，叮囑我三件事，您都曉得了吧，三件事就三件事吧，偏他還得讓我發誓‘如有違本日之約，祖父便會打入十八層天國，日夜受油煎，火烤之苦，永久不得超生’，狠啊，祖母，他太狠了，他把我逼到了死路。

“母親很將近去找你父親了，等不到你立室立業，母親彆的不求，隻求你給徐家留個後。你性子弱，不懂經濟事件，瑾玨閣的事，彆插手，將來等孩子大了，再從欣瑤手上接過翠玉軒。你的婚事，務必讓欣瑤幫你看看。”

蔣欣瑤起家，悄悄一福道：“見過兩位公子，多謝兩位公子幫襯徐家。”

徐宏遠一言不發，對著世人深深一拜，滿臉的蕉萃讓人不忍再看。

徐宏遠紅腫著雙眼，點了點頭，上前摸了摸母親的手，定定的看了會，纔回身出去。

“多謝祖母為我作主。您累了，歇著吧，轉頭我再來看您。”

徐宏生則在邊上暗自抹淚。

“祖父從都城返來後，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那年中秋，他吟了首詩‘暮雲收儘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來歲那邊看’，我就說‘這詩，過於哀痛，得罰酒’成果，酒冇喝，送了我塊石頭。就是這塊石頭，讓我上了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