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冬至[第2頁/共4頁]

蔣欣瑤敏捷喚來鶯歸，讓她給燕鳴傳個話，叫他探聽下蔣全這些天的動靜。

很久，蔣振才吐出一句話：“去吧，祖父累了，想歇會。”

蔣欣瑤強忍著眼淚回了話，隨即又道：“祖父，可要告訴姑蘇府的人？祖母那邊……”

蔣欣瑤鼻子一酸，從速上前叫道：“祖父。”

媽哎，我能看明白這是古物，哪能斷出是哪朝哪代的啊。若真有這本領，我上輩子就該是個盜墓的。

蔣振把石頭遞給欣瑤，淡淡道：“你再瞧瞧！”

蔣振直著眼睛問道：“丫頭，那日祖父給你看的那一匣子東西，看你的神采，應當多少能看出些甚麼來。你說說，看到了甚麼？”

那兩塊石頭，彷彿也並不代表甚麼。石頭能代表甚麼?那是死物，你說它值錢，它就是寶貝，你說它不值錢，它就是個石頭。

欣瑤一口熱茶喝下，才漸漸的和緩起來。

蔣欣瑤恨道，又是石頭，還放在枕頭下，也不怕咯得慌。何如情勢逼人，隻得老誠懇實接過石頭，幾次打量。

蔣福上前一步，輕聲道：“蜜斯，有些東西需早早備下。這事，還得蜜斯做主。”

南邊冬至有吃湯圓的風俗，欣瑤因祖父喜食甜食，籌措著做些個豆沙餡，芝麻餡的給白叟家解解饞。忽聽得丫環來報，說老爺下床俄然昏倒，驚到手中的湯圓散在地上，蔣欣瑤呆愣住了！

……

蔣欣瑤也胡塗了，您白叟家這到底是唱哪出啊？這不是你逼著我看的嗎，隻臉上不顯，恭敬的道：“祖父，按那本書上的闡發，再對比著石頭，我能明白的也隻要這麼多了，要不，您找個懂行的人來看看？”

蔣福紅著眼，倉促拜彆。

會不會是她多想了呢，會不會是因為彆的甚麼事情呢。

這是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大要皮殼呈灰紅色，有斑點，但細光光滑，佈局質密。邊角給切了一塊，暴露一線綠色的肉。觸之微涼。

冬梅擔憂的看著桂花樹下肅立無聲的蜜斯，想了又想，終是冇有出聲，隻上前給她披了件外袍，摸了摸蜜斯冰冷的手，冷靜的站在她身後。

蜜斯這些天，夜裡常常睡不著覺，冬梅曉得，老爺的病怕是難好。之前蜜斯若遇著甚麼事，和她們倆個有商有量，自那日燕鳴傳話，蜜斯去了老爺房裡，蔣福親身守的門，兩人密談了好久，蜜斯返來後，便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怕是蜜斯趕上了甚麼難堪事，不想讓她與李媽媽擔憂，這才夜夜苦思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