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似曾相識（三）[第1頁/共2頁]

小瓏兒的祖父、叔父雖在韓家做事，但她出身良家，並非奴婢賤藉，對高低尊卑之分原冇那麼強的看法，正對著飯菜流口水，聞言忙要坐下，忽想起韓天遙來，又吃緊道：“我先去扶公子過來吃吧！”

而十一卻若無其事，撥了一小碗飯，雖不大吃粉蒸肉，將兩樣素菜吃掉了大半。

小瓏兒驚詫，忙拎起提盒看時，公然另有一蓋碗粥，倒是平常粟米所煮，公然隻是清粥。

她正不知所措時，那邊沉默凝坐於窗前的韓天遙忽道：“端過來。”

韓天遙反覆道：“小瓏兒，端過來！”

餓了**外加哀嚎半天的狸花貓顧不得挨蹭幾下以表忠心，便已迫不及待地叼了那魚在口中，喉間嗚嗚作響，萬分警戒地奔草叢深處大快朵頤去了。

十一道：“雁詞本就是個病鬼，不然怎會死得那麼早？細找找，必然能找到藥罐。”

吃完了，她舒暢地喝了幾大口酒，溫馨地靠在椅子上，叮嚀道：“包裹裡有米糧，也有饅頭，宋昀晚些時候會送蔬菜來，剋日不消擔憂餓肚子……內裡有一罈子酒，是我喝的，你不準碰。內裡另有幾貼藥，大包的煎服，就交給你了；小包的需研磨後敷用，我來清算就行。”

十一淡然道：“若我不尊敬，你又能如何？”

小瓏兒遲疑道：“恐怕得買個藥罐。”

小瓏兒已瞧見上麵另有一碗粉蒸肉，也顧不得可惜喂貓的整條魚，忙將那些包裹放到一邊，先將食桌裡的飯菜取出。

十一將它頸上繩索放開，翻開食盒，從中取出一碗兀自冒著熱氣的清蒸魚來，端到牆根邊的地上，拍了拍狸花貓的腦袋，“不拴你了，記得彆亂跑！”

十一顧自坐了，先舀了口雞湯喝了，對勁地點點頭，向小瓏兒道：“也坐下吃吧！”

小瓏兒隻得應了，要去夾些菜時，十一一筷子敲在小瓏兒的手上，說道：“公子都說了要細糧淡粥，夾菜豈不孤負了他這份情意？”

韓天遙接過，也不要小瓏兒奉侍，本身冷靜地提筷，用心致誌地撥粥吃著，彷彿在漸漸品著甚麼山珍海味普通。

小瓏兒駭然地看了這盲眼男人半晌，再不敢多說一句，將那碗清粥送到韓天遙的麵前。

十一嗤之以鼻，“賤貓！”

兩素一葷，另有一缽湯色yòu人的人蔘雞湯。

十一道：“不消了。他剛不是說，要粗食淡粥？提盒時另有一碗清粥，於他正合適。”

小瓏兒張張嘴，愈發不知所措。

韓天遙見她拜彆，方道：“十一，雁詞是你侄女也罷，是你老友也罷，生前到底對你照顧有加，何況死者為大，你言語間最好尊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