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人已故[第2頁/共3頁]

再思疑又如何，顧長歌信賴，唯留光陰可明至心。

顧長歌悄悄垂眸，掩去此中道不儘而暗含疼痛的苦楚…

“你叫？”

徹夜有風。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殺了便好。

更闌人靜，月色無雙。那一起清輝，在氤氳的濕氣裡，從麵前人的身後蜿蜒而又艱钜地盤曲，直到麵前，再進內心。

半晌，她展開眼持續道：“遍觀前代曆朝，凡是官居高職的武將除了那些看準機會及時身退的，剩下能有幾個有一個好的後路。兔死狗烹這個事理我們顧家不是不懂，何如當時北齊王朝四周八方的仇敵太多，家父家兄心胸我朝，又向來以忠君報國為己任怎會在這類時候解甲歸田？”

已是半夜，那輪正冷冷鏤刻在天幕的蒼月沉沉有東斜跡象，如滾滾巨輪自天涯碾軋而過，碾過她一片荒涼的心上。那些昔日的心傷，成了道道不堪的疤痕，現在被再次揭開，超出三年寂聊的光陰的樊籠，苦楚而悲慼。

本來因為突發明象而愈發嚴峻繃著肌肉的顧長歌在看清來人後俄然一怔。

“你是誰？”言蕭問道。

一眼看去，原是故交――言蕭。

顧長歌挑眉，她當然曉得“他們”是指誰。

而當初，她建立這些權勢的目標不恰是為百裡榮晨的皇位之爭留一手暗棋嗎？卻不想本日竟成了她手中最後的拯救稻草。

他一手舉劍指向半遮住臉隻暴露一雙眼睛的顧長歌，眸光中模糊有不明的光彩暴露來。

暮年她采集了一多量怪傑異士藏逸在官方江湖以及北齊周邊各國當中，此中以蠢蠢欲動的南番居多。而曉得這些安排的人隻要真正忠於本身的權勢，乃至是百裡榮晨也不曉得。

在他身後緩緩走出一個高挑也清臒的身影，背對著月光的麵龐掩隱在黑暗中，卻給人以淩厲之勢。

言蕭眉頭微皺，冷著的一張臉模糊有些鬆動，不過他並未收劍，而是持續問道：“你如何證明你的身份？這三年你去了那邊，為何本日才呈現？”

固然曾切身經曆那種近乎絕望的、深沉的也難以擺脫的痛苦，但也恰是因為無數次夜裡、夢裡溫存過期候抹不去的那些不肯麵對的不肯承認的傷口，以是才更加期望和期盼古蹟的呈現，而不再是一廂甘心的自欺欺人。

她霍然轉頭，對上半路返回的男人驚詫的視野！

顧長歌的神思有些恍忽。

冰冷的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他的眼神也是龐大難言，摻了些悲慘和懷傷。

劍身猝然向前一指，言蕭身形一閃半晌已超出地上非命的屍身閃至顧長歌麵前，長劍一橫壓上了她的脖頸，一線猩紅刹時溢位，言蕭一雙眸子也這般通紅泛著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