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1頁/共5頁]

慕容心頭巨震，轟然軟倒跌坐下去。趙將軍深深拜倒，彷彿還在等候他的唆使。

“混賬！”天子大喝，隨即連聲咳嗽。慕容湛顧不得君臣之禮，立即站起來，上前輕撫他的背。天子抬眸看著他，沉怒不語。

“1、立大皇子慕容瀾為太子。

“2、慕容湛為青侖王，統領青、幽、平三州。青侖族免除奴籍，一月內儘遷入三州。慕容湛剛愎自用、深孚朕望，既為青侖王，畢生不準回帝京。”

慕容湛沉默不語。

步千洐和慕容都笑了。

“擬旨。”他淡淡道，寺人首級趕緊躬身。

慕容聽得愈發奇特：“太子？”

想到這裡，他的雙腿如同灌了鉛，隔著天涯之遙，竟冇法提氣躍上馬車。

可步大哥在軍中多年，如果長得極像父親，為何無人認出？是了，當世冇有楚餘心的畫像傳播。且他所帶軍隊全數陣亡，厥後與君和一戰，大胥慘敗，老將死傷殆儘。楚餘心位高權重，又長年戍守邊關，熟諳他的人必然未幾。

慕容湛趕緊昂首，卻見天子麵龐乾枯、神采怠倦。他當日離京時，天子已是久屙纏身，現在看來，病情更重。他不由得將青侖之事和天子的質詢都臨時擱置，體貼道：“皇兄！你龍體……”

慕容立在馬車旁，隻怔怔地想：我該如何辦？如若趙將軍說的是真的，皇兄他……害了楚元帥？大哥真是楚元帥遺孤？

他一把抓住慕容的衣衿：“方纔那人是誰？”又喃喃低語道，“定是我看錯了，看錯了。小楚參軍後就蓄了把大鬍子，不像、不像！”

趙老將軍點頭：“死了！死了！可剛纔那人又是誰？莫非是他的先人來找我們報仇？”

他越想越難過，終是抱壇痛飲，酣醉不醒。

慕容湛大驚失容：“皇兄！我、我……”

他等了一個時候，天子仍未召見。這類環境還是初次產生。其他臣工進收支出，謹慎翼翼，儘皆不語。

趙將軍嚇了一跳，點頭又今後退，看清了他的麵龐：“誠王？末將冇說甚麼，冇說。”

慕容一愣，聲音便沉厲了幾分：“他通敵叛國，死不足辜，怎會找你報仇？”

慕容發笑，正要持續安撫，忽地心頭一震。

慕容聽得倒吸一口冷氣，天子還未冊立太子，趙將軍口中的太子——莫非是昔日太子、當明天子、他的皇兄？他低喝道：“趙將軍，你在說甚麼？”

“退下！此後休要提青侖族一事！”

“湛兒，你想坐這個皇位嗎？”

車簾後傳來個衰老的聲音：“是誠王啊……末將剛吃了飯、喝了水，好得很啊！早上你不是說要分開三日嗎，如何一個時候就返來了？”